阳光炙热的落在地毯上,处于地上的身影眉睫轻轻的颤了颤。
“该死的。”男人低吼一声,撑着精疲力尽的身体坐回床上。
秦曜目光阴鸷的落在静放在窗台上平静无痕的酒杯上,撑在床沿上的手不由自主的紧了紧。
“这是怎么回事?”徐戚宸听见声响惊慌的睁开眼,看着自己一丝不挂的身子,再看了眼床头处表情严肃的男人,而他们身上……
秦曜双眼尤带血腥的眯了眯,他抚了抚自己肩膀上的齿印,再仔细的查看了一下自己的拳头上的血迹,轻轻的拂去自己嘴角裂开时带动的血丝,意味深浓的瞪着地上同样相顾无言的身影。
徐戚宸心口一滞,自己心口位置,赫然的一道拳头痕迹,再看整条手,从手腕到肩膀无一不是红肿青紫,他眉角轻轻一抽,整个脸上都呈现扭曲的疼痛。
昨晚上发生了什么?
两人彼此沉默的注意彼此的赤1裸1的身体。
“没想到你还在这里?”秦曜故作镇定的站起身,搅动床单想要披在身上,却想下一刻蓦然瞪大双眼。
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一夜春梦!
他挑了挑眉,指尖不着痕迹的瞪了眼床上已经干涸的血迹,这……
徐戚宸覆手掩了掩嘴,目光略有深意的落在床前高大伟岸的身体,难道自己昨晚上一不小心睡了道上罗刹阎王?
秦曜尴尬的丢下那快染血的床单,捡起地上被蹂躏成一团的浴袍披在肩膀上,最后在地上坐立的赤条男人身前目不斜视的走过。
“昨晚上我做了什么?”徐戚宸抱住脑袋,酒精上头为什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了?不,还有一点印象,那就是自己明明抱着一具很柔软的身体的,怎么可能会是秦曜?
浴室里,秦曜泰然自若的按下花洒,却在下一刻,深吸一口气,多少年了,能让自己如此惊心动魄的一幕多少年没有发生了?
他看了眼自己伤痕累累的身子,难怪如此惨烈,昨晚上竟然把堂堂权门大少……他甩了甩头,捏紧拳头:
“陈鼎。”他咬紧牙关,拳头带着冷冽的拳风狠狠的砸向白色瓷砖。
“嘭。”剧烈的响声被水流声遮掩而过,男人面无表情的拂了拂面上的水珠。
徐戚宸生平第一次落荒而逃,穿戴上衣裤便不等浴室里男人的出现而选择逃之夭夭。
门外,保镖恭敬的颔首,不敢窥视自家大少一举一动。
“昨晚有别的人进入这间房吗?”徐戚宸压低声响问道。
保镖先是一怵,难道他们守卫出了岔子?
“回答。”
“大少,没有任何人进过这间房。”
徐戚宸闭了闭眼,点下头,“调监控。”
“大少,现在恐怕有点困难。”保镖挪开自己的身子,指向隔壁一间房,“今早发现了一具尸体,目前警方已经控制了酒店。”
徐戚宸瞥了眼依旧全程戒严的客房,大步走向电梯方向,“本少来过这里的消息任何人不得透露半句,让那些人把控好自己的嘴。”
“是。”
电梯在回音中渐渐合上,周围一阵诡异的寒风轻拂而过。
秦曜披着浴巾从浴室里走出,房中已然站立数十人,众人皆是不吭一声安静等待。
他随意的抛下毛巾,漠然的点燃一根香烟,“安排时间,我今天要跟鼎爷见面。”
副手之一,也算是秦曜身边最久远的亲信薛姜直接掏出手机。
“把他想要的人一并带上。”轻吐一口烟圈,秦曜嘴角半分带笑的嗅了嗅手边残留的酒液。
薛姜有些不明,察觉自家大哥那本是喜怒不形于色的脸突然露出一抹笑容,煞是惊愕。
“y国那边做好准备,下周一过去。”秦曜将酒液悉数倒在地毯上,那鲜艳的红绽放的花型甚是美丽,俨然就如忘川河畔妖冶娇艳的彼岸花。
薛姜发出指令后放下手机,眉宇微蹙,“爷,那笔生意不需要您亲自过去。”
“我有说过要好好跟他们谈吗?”男人挑眉,眸光无波无痕,却好似一道漩涡吞咽而下方圆百里所有生物。
薛姜悻悻的收回多余的话,自家大哥的命令从来就是说一不二,
第五章落花不是无情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