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意狼狈的走回街心楼,一路上都是平日里对他们一家还算客气的‘好’邻居们,此时此刻,高门大户都是树倒猢狲散,更何况只是一介普通人的他们。
所有人在她走过之后,似乎连虚伪的掩饰都不需要伪装了,皆是指指点点,高谈阔论:
“就是她了,听说她妹妹杀了人。”
“那种家庭,就该都进局子里去好好改造改造。”
“难怪我们总是少东西,会不会就是他们一家人偷的,杀人都敢了,还不敢偷鸡摸狗吗?”
林安意停下疲惫的双脚,微微侧身,目光无神却是异常的认真,看着她们,一字一句,字字清晰:“我们一家虽然穷,虽然落魄,但绝对不会偷东西,更不会杀人,请你们注意自己的言行。”
“言行个屁,你这种人还跟别人谈什么言行?”一人冷冷一哼,“瞧你这衣衫不整的模样,一夜未归吧,难道是替妹妹赎罪去了,也对,砸死了哥,伺候好弟弟,一样可以减免刑罚吧。”
“你们这些长舌妇,给我滚开。”林母拎着铲子狠狠的抛在楼下。
“嘭。”铲子砸在地面上,扬起一地灰尘。
林安意抬头望了眼母亲通红的双眸,以及那满手的爪痕,跑上楼,将她抑制不住毒1瘾发作的身体拉扯回房间。
林父已经被她咬的遍体鳞伤,正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不敢再多做阻拦。
“爸,快点拿绳子。”林安意抱紧母亲颤抖的身体,忍受着她的拳打脚踢,声嘶力竭哭喊。
林父捡起地上的布条,将早已神志不清的女人狠狠绑在柱子上,“好了,好了,等一会儿就好了。”
林安意拿着剩下的布条塞入母亲嘴中,随后脱力的坐在地上,眼泪流转的瞳孔里,却是被她强忍着吞咽而下。
林父抱着林母,两人未曾说话,却是冰冷的房中残留的唯一温度。
“安意,爸妈这辈子对不起你。”平静下来的林父虚虚的坐在仍在疯狂的女人面前,面容憔悴。
林安意低下头,看着身前的一片狼藉,一声不吭。
“我知道你和安宁一定都狠我们。”林父颤抖的握住她的手,“把我们扔了吧,扔了我们,你才可以解脱。”
“爸,您胡说什么?就算您再不是,您们也是我的父母,子欲养而亲不待,我不想后悔。”
“对不起,对不起。”林父对着她,直挺挺的磕上一响头,“我这辈子是没辙了,孩子,你丢下我可以,你妈妈还有救的,只要戒了毒,她还有救的。”
“爸——”
“带着她走,那赌债爸会自己想办法的。”林父颓废的抱住脑袋,拼命的敲击着自己的头。
“您能想什么办法?断手还是断脚?”林安意扯开他的手,生平第一次对着父亲吼道:“您让我看着您去死吗?”
“安意!”
“爸,就当我求求您,这一次过后别再赌了,我们一起好好的过下去。”
“好,好,爸说话算话,如若再犯,天打雷劈。”林父三指朝上,横发毒誓。
林安意握紧他的手,“我换好衣服还要去局子里看一下妹妹,您和妈妈一定要好好的待在这里。”
林父点头,亲自替女儿打开衣橱,“告诉安宁,爸对不起她,还有安意,这件衣服是谁的?”
林安意不以为意的一瞥,蓦然瞠目,这才想起这件外套异常熟悉,好像是那晚上裙子扯破后她捡起的那个男人的外套。
“这里面有个东西,这是什么?”林父急忙拿出一只小小的u盘,只有纽扣大小。
林安意攥在手中,“不知道是什么东西,随便吧,我先走了。”
“去吧,孩子。”林父站在门外,目送着她的身影消失。
绑在柱子上的女人已经精疲力尽的半睡半醒,却在下一刻,她闻到了熟悉的味道。
“来,我把这个给你。”林父将针管里蓝色的液体推进女人的血管中,随后,本是蔫了一样的林母直直的站起身。
“为什么不早点给我?”林母心满意足的闭了闭眼,身体里那千万蚂蚁啃噬的剧痛终于消失了,转而仿佛置顶于云端般通体舒畅。
“不演一场好戏,林安意怎么可能会心甘
第八章幕后推手,无路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