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念并不算出格,他只是不爱学习,这个曾经被农活和学习压的抬不起头来的孩子,在压力和动力突然消失后,渐渐没有了自控力,甚至丧失了理想和目标迷失了自己。他不知道到底学这些专业知识有什么用!又有几个人毕业后会用上自己的专业!据他所知历届毕业分配的同学没有几个是干自己所学专业的。
坐在无聊的课堂上,刘念就觉得是在浪费时间浪费生命,他脑子里已经装不下课本了,要么昏昏欲睡,要么脑子跑到了天边。越不学越不会,越不会,越不想学,于是破罐子破摔形成了恶性循环。于是班里有了这么一批同学上课盼下课,下课盼放学,盼到了星期六,又想盼假期,总之盼着快毕业。
可考试总是这荒诞生活里一个可怕的噩梦。
刘念这段时间就惶惶不安,每一回的考试就像扔油锅了再炸一遍那样难受。他甚至会经常做一个相同的梦,在梦里他看着熟悉的考题,却怎么也做不出来,他着急,难受,一身汗水的从梦里挣扎的醒来
原来又是一场梦,可梦是如此的真切,如同真实发生的一样,还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临阵磨磨枪吧,不快也光!刘念把课本掏了出来,靠!竟然连一些例题都看不懂了!去他奶奶地!刘念把课本摔到了课桌上!
可考试这一关总得要过!活人不能被尿憋死!
不知道从哪个学期开始,就有同学为考试过关给老师送礼了,一开始还有点遮遮掩掩,到后来就是公开的秘密了!大家谁也不会避讳谁,甚至是调侃着问道:“送礼去了吗?”
刘念前几个学期的考试还能糊弄着过关,因为那时刘念在班里还不是最差的,老师抓不及格是有一两个指标,刘念还比那一两个最差的强点,可是现在刘念根本就没有自信会比那一两最差的能强多少,自己早就和他们成了一丘之貉,更主要的是学习差的都送,老师也无奈只能抓不送礼的了。
何况电工学那个和刘念同姓的刘老师一直看他不顺眼,有时候上课提问,刘念缩着脖子都快出溜到桌子底下去了更别说举手了。
这不摆明了不会嘛,电工刘还是把他薅起来,害的刘念极不情愿的站起来,扭扭捏捏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所以然,一下惹得同学们哈哈大笑,刘念无奈只好认栽干脆利索的说我不会,再看电工刘那愤怒的眼神恨不得扇刘念一巴掌。哎,都是混口饭吃何必如此认真呢!
本来刘念对这个一家子还有好感呢,大家都姓刘,见面三分亲,要是论辈分自己还长他一辈呢,电工刘还得管自己叫声叔呢!谁知道,这个大侄子一点情面不给啊,上课时候竟找刘念的麻烦,五百年前是一家,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看电工刘那恨恨的却奈何不到刘念的眼神,刘念估摸着这回考试肯定是要抓他。
不少同学已经在行动了,或结伴搭伙,或单独行动。刘念就亲眼看到阿烂放学后追着工程力学的老师跑了出去。
工程力学的老师是个姓李的老头,带着眼睛很有学问的样子。他是济阳市一个技校的老师,工校缺少专业老师借用的。
李老头刚刚搭腿迈上自行车,阿烂从后面追了上了急促的喊了两声:“李老师,李老师!”。李老头也未下车岔着腿点着地,停了下来,双手端着车把,扭着头看着阿烂。
阿烂麻利的掏出两盒白将军塞进了李老头的口袋里,一脸谄笑的说道:“李老师,您给照顾一下,考试给个及格。”
李老头神情木然双手依然架在车把上一点没有推辞,任由阿烂把烟装进了他口袋:“嗯,我知道了。”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李老头向后登了下脚踏板问道。
“我叫周生灿,李老师。烟盒中间有夹的纸条”阿烂也是老江湖了,办这事就是精明。
李老头轻点了下头,用力蹬了下踏板扬长而去。刘念就想着这都有人看着呢,李老头怎么也不在乎呢?可能是年龄大了见惯风雨了吧。
刘念心里也是着急!吃饭的时候刘念啃着馒头对王中兴说:“我看见那个阿烂给李老头送烟了,就在路上直接塞了两盒白将军。”
刘念和王中兴,睡觉是室友,平时是玩友,吃饭是饭友,考试是难友,就不是学友。王中兴虽是班长,成绩也落得和刘念一个
第三十二章可怕的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