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军掠夺后破败不堪的防御,这给他带来了地位上的提升,以及足够自由的实权。由于在马穆鲁克中的影响力,当哈里发不久后在一次库吉特人的突袭中意外丧命后,一众直属的禁卫军官为逃避极其严苛的罪责,便率众企图拥立他寻求庇护,他虽未就势篡位却接受了马穆鲁克军官们的效忠,至此他已掌握了萨兰德的大部分精锐常备军。
通过抬高马穆鲁克与君主的血誓关系,艾扎尔以新任的年幼哈里发的叔父名义出任摄政,继续尊崇王族从而号令各地,失去领地和影响力的哈里发王族就此沦为受他操控的傀儡。面临异教民族的入侵,他的这种行径得到了萨兰德旧贵族群体的默认,因为掌握精锐的马穆鲁克军队的艾扎尔是他们在军事上唯一能够倚仗之人,但随着时局的缓和,旧派贵族也蠢蠢欲动。领有巴瑞耶地区的巴尔马克家族最早遭到打击,作为世代在哈里发王族宫廷中担任大维齐尔的显贵门第,对待一介奴隶出身的艾扎尔自然有着高人一等的心理。为了稳定内部艾扎尔也只得忍气吞声由其继续担任大维齐尔一职,并以义妹进行联姻作为笼络和放松其警惕的手段,然后在1246年借库吉特人有东归动向且芮尔典王国大军在东斯瓦迪亚边境集结之际,主动向哈尔玛发起进攻。战争虽以无果告终,但对哈尔玛的围攻却提升了长久以来低迷的士气、民心,事后负责策应的哈立德.巴尔马克被以军事责任论罪,艾扎尔借宗教名义曝光了其国难之际豪奢堕落的生活,随之在民众的舆论支持下,以大义灭亲的形象清洗了整个巴尔马克家族。
为了稳定统治,艾扎尔将巴瑞耶地区收来的飞地分封给了其他旧贵族以安定人心,他本人则凭借早年击退十字军期间夺回的沙瑞兹城为根据地,通过对哈里发的掌控在教、俗两方面都占据正统名分。由于南有阿普阿哈尔沙漠阻隔,北部又有东段安提托罗斯山脉倚为天险,况且内部还有待整合,一时间最为狂热的“新月教徒”也偃旗息鼓。表面上,已至暮年的艾扎尔日渐沉溺于享乐,他的宠姬阿尔瓦一跃成为宫廷中的实际掌权者,军政命令悉数出自其手,权贵们虽有不满,却无可奈何。实际上他是有意放纵,任由阿尔瓦与贵族们在宫廷中进行博弈,他本人则腾出手来扩建军队,发展农业促进工、商,加强与芮尔典王国的联系。之所以这样是因为他虽占据大义握有实权,但控制的地盘有限,一个合格的马穆鲁克需要长期的训练,装备需要花费重金,与全民皆兵的库吉特人相比他消耗不起,屡次作战带来的损失使得他对部下的掌控力度遭到削弱,而受部下拥立上位的他更忌惮这样的事重演。
时至1253年,芮尔典、萨兰德、库吉特三方内部都不安稳,内外关系上却又保持着一种微妙的均势,整个卡拉迪亚就像一个多米诺骨牌阵,而“禅达金”事件就是那倒下后带起连串剧变的第一张牌。至于海寇首领冈定和禅达伯爵阿拉西斯二世,不过顺时应势之人罢了,即便没有他们,也会有其他人。
黑色的布带遮蔽双眼,女人嘴角翘起,露出神秘的微笑,身后是若隐若现的巨轮。一丝微不可察的涟漪缓缓荡开,命运无常虽有定数却非一成不变,她期待着发生有意思的剧目上演。
再度下山联络的利特比很快返回,他身旁的男子长着极富魅力的苹果下巴,正是禅达伯爵的亲信杰斯特。阿拉西斯二世亲率私军尾随,在进入山道开阔段之前驻足,躲开了青石卡上海寇的视线,利特比只不过下到山腰便完成了联络。
阿拉西斯二世满以为在码头的布置能抓到大鱼,结果却只网住了哈克瑞姆森这几个小虾米,失望之余他也由此判断出冈定的主力撤离了禅达,命利特比回到青石卡不过是进行最终确认。当利特比带回拉格纳的谈判意向后,他即刻下令向青石卡进军并非是要强攻,而是通过施压为谈判争取筹码,逼迫拉格纳主动让步。因为芬拉德遭袭的消息也在此时传来,这让他明白夏季集市期间的贸易活动受到影响已不可避免,这很可能导致禅达紧绷的财政出现赤字。他急需拿回青石卡的控制权,确保往来卡拉克里亚的商道通畅,先稳住议会中的商人们,再回头去跟冈定过招。
山道上的禅达军队一离开隐蔽处便被关墙高点的海寇哨兵察觉,拉格纳面色镇定的观察过后,视线停在身旁的拉蒙身上,但心脏却像被紧攥在手掌中一样。
“放心,这是阿拉
第275章唯漏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