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大叔的身体没几天就恢复了,但是因为医生的建议,要转到清水的一家大医院去治疗腿伤。本来他都以为自己的腿是再也治不好了的,一听医生说还有完全康复的可能,甚是激动,于是便听了医生的建议转到了清水的那家医院。
因为治疗腿伤是个长期的事情,所以跟着云大叔一起去了清水医院的只有赵令惠,而云瑶,因为是赵令惠临时喊她回来的,因此学校那边只请了假,云大叔要她尽快回学校继续上课。
走之前的前一天,云瑶来到学校找许华年。
许华年此时正在上课,看到身穿青色棉麻长裙的云瑶已经恢复了往日的神采,站在窗户外面等着自己,正准备出来,云瑶却摇摇头示意她下课后再出来。
深秋的季节了,校园里的几棵枫树叶子深红,似火跳跃,云瑶站在那里如一朵洁白的茉莉花般,盈盈动人。
香姨一直在办公室里备课,直到来敲下课铃的时候才注意到云瑶,云瑶和下了课出来的许华年一起到了办公室给香姨打招呼。
“香姨,你的气色不太好,是不是没有休息好?”云瑶望着香姨说。
香姨揉了揉自己的额太阳穴,有些疲惫的说:“可能吧,入了秋身体难免有些不适。”
“不如您今天回去好好休息吧,今天的课我代你上。”许华年担心的劝她。
香姨故作轻松的摇了摇头,笑道:“这怎么行,那还不把你累坏了。我没事,你们在这坐着说说话吧,我去看着那帮小鬼去。”
说完,香姨拿着自己的课本走出了办公室。
许华年和云瑶才坐了下来,许华年放下手中的课本,倒了杯热水拿给云瑶,坐在了云瑶对面。
云瑶双手接着,抿了一口,然后又放到了桌面上。然后从自己挎包里拿出了一个信封,放在桌子上递给了许华年,那个信封,许华年是面熟的。正是云大叔住院时自己递给云瑶的信封。
许华年面露不解:“这是怎么回事?”
云瑶抿嘴笑了笑:“阿爸住院的时候,医院免了住院费,不但如此,就连这次去清水治疗阿爸的腿伤,也都没有花一分钱。所以这钱,我觉得还给你比较好。”
“本来我想着要好好谢谢你的,可是我明天就要去学校了。也没什么时间准备什么,这个笔记本是我在学校的时候买的,虽然不值什么钱,但是纸张质量很不错,封面也挺雅致的,我想你肯定也会喜欢的。”
说着,云瑶从挎包里又拿出了一个包装精美的笔记本。许华年眼睛一亮,这本笔记本看似普通,但是笔记本的封面却是梵高的画作《Branchesofablossomingalmondtree》,这是梵高1890年2月创作的送给刚出生的侄子小文森特的受洗礼物,“有青色背景的天空,数枝开着白色杏花的粗枝的作品”。
许华年不禁拿到手上仔细欣赏,这幅画也是自己一直很喜欢的,印在了笔记本上,使得这本笔记本也生动起来。
脑海里不禁浮现出以前蒋院长站在讲台上给她们讲这幅画时的赏析:“整个基调更多一种深沉黝蓝的质感,多了一份凝重的力量感。这虬枝上次第绽放的杏花,黄黄白白,还有些躲在枝桠的内侧,迸出红色的芽苞。厚而粗的颜料堆起了一朵朵杏花,它要从画布里向上铮铮生长。”
“这枯枝朽木,颜料浓重、粗砺、坚硬,隐含着一种破坏性的力量,浮动焦躁的气息,似乎又是一种愤懑的宣泄。而这黝蓝的深色背景,将这种幽冷、寂寞、渴望嵌入画里,看起来是一种无奈的自我安抚。整副画中,浓与淡,重与轻,黄白与黝蓝,块面与圆点,迅速的剖离了具象的表层。”
许华年那节课听得相当认真,许华年与宋念不同,宋念喜欢的是中国古代的水墨画更多一些,而自己,则更喜欢荷兰后印象派的画风。这幅画并不是梵高最著名的画作,但是却是自己最喜欢的一副。
初次见到这幅画时她就被震撼到了,那种铮铮生长的生命力,甚至是张牙舞爪的、风格毕露的。仿佛能听见花开的声音,砰砰砰,轻轻地绽放,像离弦之箭一样绽放,对生命毫不含糊毫不怯懦。柔软的花瓣又有温柔,在碧蓝的背景下欣喜、跳跃、各姿各态、优雅、清新。
许华年犹记得,蒋院长让她们临
第74节 花 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