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白孤就起床了。
捡起昨晚丢在一旁的小竹简,白孤揣进怀里就出门了。
他特意往另外一个方向走出伶仃巷,因为以前经常走的那条路,要经过老刘头家。
他现在还是有点不知道怎么去面对老刘头,或者说,不敢。
那就干脆不见了。
今天是去接小小回家的日子,先去给小小买新棉衣!
“这两件怎么卖啊老板?”白孤左挑右选,这才举着两件卖相较好的棉衣说道。
“一件三十个铜板,两件算你五十铜板!”老板是一个胡子拉碴的中年汉子,看着很憨厚。他家的棉衣棉被质量不错,价格实惠,而且经常打折抹零,附近很多人都愿意来他这儿买棉衣棉被。
白孤摸出一小吊铜板,抛给了汉子,“钱给了啊!”
“好!”老板接过钱,数也不数就放进兜里,继续忙着接待其他客户。
曾经白孤好奇问他不怕别人给假钱,少给钱,甚至不给钱吗?
汉子回答道:“整天人都来这么多,忙都忙不过来,哪有时间数钱哩。况且都是街坊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开门做生意,要敞亮,数钱作甚,伤感情哩!”
老板爽快敞亮,当然更加吸引客人。
尤其今年冬天比往年更冷,棉衣棉被更加畅销,汉子的生意也就更加火爆了。
白孤好不容易才挤出哄抢棉衣棉被的人群,站在路边呼出一大团白色的雾气,“这群人,真可怕。”
顺路去一家早餐铺子,白孤点了一碗豆浆和两个包子,两个铜板解决早餐。
白孤又顺路买了一串冰糖葫芦,给小小尝尝鲜。
“今天来这么早啊,白公子。”由于还在走廊上,榆钱还是喊白孤白公子。
白孤笑了笑,“小小思家心切,估计现在这会儿已经醒了,在等着我了。”
“白小姐已经吃过早餐了。”榆钱道。
“这家伙。”白孤无奈地摇摇头。
在白孤推门而入的时候,白小小只是往门口瞅了一眼,确定是白孤来了,立马从床上蹦起,飞奔向白孤,“哥,你来了,走吧!回家回家!”
白孤笑着揉了揉白小小的脑袋,把冰糖葫芦递给她,然后帮她穿上棉衣。
幸好长洲药馆里比外面暖和不少,不然就白小小这样,只穿了件加绒病服跑来跑去,早就被冻感冒了。
白小小拿着冰糖葫芦,微微皱着眉头,“哥,这是啥呀?咋红红的?”
白孤脸上闪过一丝无奈,随即解释道:“这是冰糖葫芦,很好吃的,你尝尝看。”
像小小这个年纪的孩子,应该都知道、吃过冰糖葫芦了吧?
也许还有的孩子已经吃腻了。
白孤就曾经在路上看见,有小孩将手里只咬了一口的冰糖葫芦整串丢在路上,还用脚踩了个稀巴烂,在路边哭着闹着要父母给他重新去小山街上买一串,刚刚的不好吃。
白孤当时就蹲在路边,看着被踩得稀巴烂的冰糖葫芦,又看了看不停哭闹的小孩和在一旁无可奈何的父母。他不知道怎么的,死活移不开目光,挪不动脚步。
那一家三口都走远了,白孤还是直愣愣地蹲在原地,盯着那滩被踩烂的冰糖葫芦,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像座雕像。
直到有一辆马车飞驰而过,将那滩冰糖葫芦彻底碾成渣子,白孤这才被惊醒。
白小小看了看冰糖葫芦,又看了看白孤,然后将手一伸,“哥,你先吃。”
白孤笑了笑,“我买了两串,但嘴馋,没忍住,在路上就吃完了一串,这串是你的。”
白小小看了看白孤,又看了看手里的冰糖葫芦,手依旧没伸回去,“哥你先吃几个,我再吃。”
“不是说了吗,我已经吃了一串了。”
白小小摇了摇头,“我早上吃了早餐,吃不下这么多了。”
看着白小小坚定的眼神,白孤拗不过她,只好接过那串冰糖葫芦,咬了两三个,就还给了白小小。
白孤一边嚼着,一边说道:“我早上也吃了早餐,刚刚又吃了一串,实
65、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