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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永安足足笑了五分钟，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鼻涕横流，直至最后笑得发不出声。
张一凡则愣愣地望着他，不明白他为何突然发疯。
“来吧，给个痛快，我赶着去投胎！”张永安缓了一口气，站起身，凌然道。
听得此话，张一凡停下手里的动作，静静望着他。张永安的脸上充满无奈，无畏和解脱。
联系前后之事，张一凡已能猜出其七八分的心思。
就像他一样，命途多舛，天道不公，生存不易。但是如果有人再在他这多舛的命运撒上一把盐，他会毫不犹豫让对方跟自己一样多舛。你砍我一双手，我也会砍你一只手！
他选择的是面对现实，残忍对待自己，也残忍对待别人。
但张永安的选择，一直以来都是自欺欺人，通过打压别人来自欺欺人。如今被打压的对象翻身了，他的幻象破灭了。
他需要再次选择，而这一次，他选择来生！
“你知道了这个蒲团的功能，很多人会为此拼命……”张一凡晃了晃手中蒲团，悠悠开口。
“别说了，只有死人才能保住秘密！”说着，张永安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
但这时，本来已经晕过去的张永福醒了，他捂着满脸鲜血，嚎叫着向张一凡扑来。
“啊……张一废，你竟敢伤我……”
“嘭！”
张永福的话未说完，前扑的身子只前进了三步，便再次被张一凡抄着蒲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拍在面门。
这一次张一凡用了全力，毫不留情，直将张永福的整个面门拍成了平面，鼻梁碎裂，鲜血横流，顿时惨叫着倒地。
尔后，他猛然回头，冷冷看着张永安。
此刻张永安正举着匕首靠近他，试图偷袭，不用说，刚才张永安那副看破生死的表演亦真亦假！
能活命时，就是假，不能活时，就是真！
两人对视片刻，张一凡冷着脸地坐回桌子旁，继续专心擦拭着蒲团，似乎不将张永安和他手中的匕首当回事。
面对张一凡的无视，再看了一眼已经面目全非，哀嚎不已的张永福，张永安知道这次是真的要解脱了。
他静立片刻，握着匕首，一语不发走向张永福……
片刻后，一声惨叫，两声“咕噜”，伴随着浓浓血腥气，回荡在这地洞中，久久无法传出。
一个时辰后，张一凡似乎擦干净了蒲团，面无表情站起身，仿佛在自己家里一样，随意向外走去。
在张永安杀张永福，然后自杀的整个过程中，他一直未曾回头，即便有一飙热血射到他后颈处，他都未动过。
因为他的心并不平静，这是他第一次杀人，还是两个……他足足静坐了一个时辰！
他们相信来生，但来生的他们，还是他们吗？
“我只要今生！”张一凡站在地洞上方，一边呢喃自语，一边运转真气震踏泥土，将张永安和张永福永远埋葬在他们自己给自己挖掘的地洞中。
……
回到小楼，张一凡一夜未睡。
“必须尽快进阶凝气二层，不然面对张苍浩将一成胜算都没有！”张一凡双眼流露一抹狠色。
再次利用蒲团修行了一晚，效果显著，经脉内传来的胀痛感非常明显，这都是自身真气压迫所致，而不是之前那种不受控制的灵气造成。
区别就在于，他可以引导自身真气去冲击凝气二层，或者不冲击，是一次性冲击所有经脉还是一条一条冲击，都是可控可选择的。
虽然冲击的过程痛苦依然，但起码心里有数，可以一次一次尝试，让身体经脉去慢慢适应，最后自然水到渠成。
而且蒲团提供的灵气不但非常浓郁，而且质量完全能达到经脉炼化的最佳真气质量，完全可以用来冲击瓶颈。
简单来说，每一层进阶冲击瓶颈时，在蒲团浓郁的灵气冲击下，时间可以节省大半，只是痛苦会倍增，控制不好会爆体！
但是如果控制得好呢，那就会事半功倍！
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进小楼，张一凡深深吐出一
第九章 强者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