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天方歌,眼睛不行了,明天早上起来改】
&子,燕姞已被擒获,囚于涉江院仆婢之处。”
景玄点头,袖起手,向外走了几步,回头唤解忧,“忧忧,往涉江院。”
解忧从愣怔中回过神,轻轻舒口气,抬步跟上。
项梁和司马尚言谈甚欢,显然没有起身跟去的意思,相夫陵向两人点点头,“失陪。”随即跟上一道前往涉江院。
涉江院中春意阑珊,蔷薇已谢,木香却开得愈盛,远远望去,乳白色的重瓣花朵仿佛重重叠叠的春雪,积压在青葱翠绿的竹篱上。
解忧的目光凝在竹篱下,萎损的花瓣覆了好几层,隐隐露出下面青草丛生的泥土。
去岁的这个时候,这竹篱下可是躺了一具女尸的,那血流出来,将坠落的花瓣尽皆染成鲜红。
转眼已是一年。
解忧跟上景玄的脚步,循着当初那女尸被抬下去的路线,转过花径旁一湾曲水,折进仆婢们居住的小院。
院子里很忙碌,但昨夜一场厮杀过后,受伤身死的人不少,院中来来往往的人总显得有些零落。
燕姞被收押在最西侧的屋舍内,屋中干干净净,一床一案,简单整洁,一点不像关押人的地方。
看守的两名剑卫向两旁退开,齐齐拱手。
&退下罢。”景玄面色平静,对上面前那悠悠然斜倚在床榻上的绝色女子。丝毫没有一点看到罪魁的气急。
解忧随后步入,轻轻笑了笑,“忧闻。殷商末年,泾水之畔有共国、阮国、彭国与密须国,尤以密须国为强,于灵台百里溪修建密须城。密须国姞姓,经周成、周康、周昭、周穆四王,为周恭王所灭,国除。”
燕姞懒懒倚着身后的墙壁。长睫微微翕动,目光中冷芒流转,似是嘲笑。又似叹息。
过了良久,她才轻轻一笑:“逾七百余年,尚能得闻故国事,幸甚。”
解忧说的不错。她姞姓百里氏兰。乃古密须国人,以国都所在地灵台百里溪为氏,这一脉流传七百余年,世世代代背负着与周王朝的血海深仇,至死方休。
母亲说,兰生幽谷,百里皆香,因此为她起名为兰。
她出生时。正值东西二周式微,是他们姞姓密须国重新崛起的天赐良机。她后来以重金买下沦为俘虏的周王室,折磨他们,将他们的生死控于自己手中,第一次尝到了复仇的畅快滋味。
&人乃岐山西戎之徒,无过篡位为尊。”燕姞不以为然地挑了挑眉,倚在床榻上舒适地伸伸胳膊,丝毫没有作为阶下囚的局促感。
反正西周本就是篡了殷商的权,得来毫不光彩,如今趁着周人国破家亡,她在这天下分一杯羹,重建起泾水河畔的密须国,有何不可?
初时选择与楚人合作,一者觉得楚人亦被中原视作蛮夷,对于周王朝从不归顺,很对她的胃口,二者,那时她并不认为秦能够势如破竹地灭了六国,一统天下。
不想当初却是小瞧了那个远居关外的苦寒之地,因而如今情势翻转,燕姞早已悄悄谋划投秦的事宜。
作为内应攻下九嶷之地,便是她献给秦军的“见面礼”。
不过……这一回的算盘却是打空了。
生平头一回,燕姞尝到了挫败的滋味。
而那个反过来算计了她一道的人,便是面前这个柔柔弱弱,面色苍白的少女。
那一双琥珀色的眸子里腾起烈烈的火,直直盯着解忧,恨不能将她身上那素净的白衣灼出几个窟窿。
解忧恍若未见。
眼前反反复复地流转着的,却是另外一幅画面。
那是一个初春的阴雨时节,雨幕零落,雨水顺着屋檐断珠一般滑落下来,不时溅到她的脸上,寒冷得彻骨。
心中却是比这冷雨更冷上一些,依稀记得是因为方才尝过一回被人算计的滋味。
她的前世,活得霁月光风,与世无争,从来温和,从来善良,从未想过害人,却因那一次被人算计,翻写了整个轨迹,蹉跎了之后整整十余年的光阴,直至身死。
说不恨,怎么可能?
所以,当重活一回的时候,她不会放过旁人任何一丝零星的恶意。
哪怕细如
第二百五十三章 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