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多时辰后,黄ju青带着离开滇缅公路,进入另一条小路。这时大家都有些累了。黄ju青要汪秋平和道士骑上马。汪秋平却要她骑马,自己坚持走路。黄ju青不干,说我还能走,你看你都走不动了。这是真话。汪秋平从来没有走过这么远的路。她感到脚软,腿都抬不起来,连步都迈不动了。她早就不想走了,只是碍于面子,不好意思提出来。这会只好上了马。道士却不动,继续走他的路。他对黄ju青说:“大姐,你来骑这匹黄马,它能驮得动。”其实,他比**青大,在他看来只能这样称呼了。
又走了一阵,黄ju青实在坚持不住了,骑上了黄马。路崎岖难行,比省城到小梅家那段山路更难走。汪秋平原来想,见到了叔叔,只要他伤势好一些,就想办法把他带回家,家里的条件怎么也比这深山老林强。可一路走来,尤其是进入这个地段,她觉得希望越来越渺茫。且不说叔叔的伤势,就是这路,坡坡坎坎、弯弯拐拐不说,有时只有手掌那么宽,完全在荆棘中穿行,稍不注意,那些树枝、树藤、荆棘就会抓(绊)住你的头、手、脸,这不,汪秋平就被弄了几个口子。要是腿能走,宁愿步行,也不愿骑马。
汪秋平也不再问还有多远了,话都不想说。道士跟在两匹马的后面走着。黄ju青要他骑马他还是不骑。好像他的腿是铁打的。汪秋平回头看了看,她心疼师爷,说:“师爷,你还是骑骑马嘛!来,我走路,你骑这匹马”。她以为自己骑了一阵马,可以下来走路了。道士说:“不用不用,我过去和道长连着几天都走过呢!你们不要担心我,注意不要让树藤绊住就好。”汪秋平只好作罢。
走着这样的路,汪秋平想起黄ju青回省城的情况,禁不住问:“大姑,你是咋个从里面走出来的呀?”黄ju青笑了笑,说:“还不是这样走呀。总不能长了趐膀飞出来吧!”又说,“我实话对你说,我从里面出来的时候,游击队不仅给了我这匹马,还派了两个同志送,一直把我送到滇缅公路上他们才回去。”汪秋平心想,原来是这样啊!一个女人家,光走这条路就让人害怕的。
走了一阵,太阳升起老高,肚子饿得咕咕直叫。带的干粮昨天下午进县城前就消灭了。汪秋平说:“大姑,找个地方歇歇吧。”黄ju青知道是吃饭的时候了,她抬头看了看,说:“前面应该有人家了,我们找到有人家的地方再说吧。
又走了半个时辰,来到一个山顶上,这里稍平一些,但都是地,没有田。周边稀稀落落住着几户人家。有的地里包谷都收了,剩着空空的包谷杆在风中摇晃。有人在挖地,有人在种菜。三个人见路边有一户人家,把马就地拴了。
黄ju青和道士合力抬下马背上的大米,让马轻松一下,吃点草。然后走到住户门口,问:“有人吗?”一个中年妇女走了出来,问:“找哪个?”黄ju青说:“我们是赶路的,路过你家门口,想讨点水喝。”妇女说:“请屋里坐。”道士说:“我在外面看着。”基于昨天的教训,他想负起一个男人的责任。
汪秋平和黄ju青进了屋,妇女将她们带进厨房,指着水缸说:“水在那里,你们随便舀。”汪秋平拿起缸子上的水瓢,递给黄ju青。**青没有接,说你先喝吧。她也不客气,舀了就喝。她实在太渴了。然后把瓢递给黄ju青。黄ju青喝了,在水缸里又舀了半瓢水,递给汪秋平,说:“给你师爷端去。”
待汪秋平出去后,黄ju青对妇女说:“大嫂,你能给我们做点吃的吗?钱照给。我们走了很远的路,到现在还没有吃饭。”妇女说:“饭我们才吃完了,我给你们煮点红苕吧。”**青说:“好,好,只要能填饱肚子就行。”
妇女在堂屋里将放在地上的红苕装进盆里,然后从屋里又拿出一把水瓢,在水缸里舀出水来洗干净,接着放到锅里,又烧火。整个过程简单利落,动作很快。黄ju青说:“麻烦大嫂了。”她也坐在妇女旁边帮着递柴火。烧的是是一些零零碎碎的干树枝。汪秋平拿了瓢进屋。放到水缸上。黄ju青问:“水够喝吗?”汪秋平回答说:“够了。”她拉了张凳子,挨着黄ju青坐下。黄ju青又问妇女:“大嫂,你们这里经常来人吗?”妇女说:“经常来啊,前几天还来了好几个,都是打散了的兵,就是来要吃的。”又说,“我们哪有那么多粮食啊,连我们自己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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