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老镖头跟柳舒逸两父女,正在房间里说些贴心的话,一叙离别之情,院子里却出了事。品书网(..)
出了人命。
子夜时分,郑镖头带着倦意和困意,叫醒了房间里的八名镖师,一起来到外面,打算与副总镖头黎八嫩换岗。
当他们来到镖队车马跟前时,都吓了一大跳,所有的倦意和困意,都骇到九霄云外!
只见值更守夜的八个兄弟,都倒在血泊中,镖车里都被人翻了个底朝天,院子里一片狼藉。
——这些年轻力壮的镖师,都有些拳脚功夫,怎么会无声无息的惨遭杀害呢?当值的副总镖头黎八嫩,又去了哪里?
大家刚一念至此,就见黎八嫩提着刀,提着裤子,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边跑边道:“出了什么事了?谁杀了我们的弟兄?”
情急之下,郑镖头迎上去,一把揪住了黎八嫩的胸衣:“你刚才跑哪里去了?”
“我……我昨晚吃坏东西了,肚子不舒服,刚才就是跑了趟茅房……”黎八嫩紧张兮兮的辩解道。
房门推开,被惊动的梅老镖头,谨慎的道:“女儿,我们出去看看!”
郑镖头忽然沉下了脸色,缓缓道:“黎副总镖头,刚才你为何一从茅房里跃出,便口口声声问‘谁杀了我们的弟兄?’你离得那么远……难道你早已知晓此事?”
黎八嫩不由自主退了两步,涩声道:“你们在院子里大呼小叫的,就是聋子,也听得到啊?”
背后走来的柳舒逸,冷冷地道:“那副总镖头刀上的血迹,又是怎么回事?”
这时,院子里烛火通明,镖队数十只眼睛,一齐集中在黎八嫩的身上,黎八嫩脸色极其难看,支支吾吾的道:“我……我肚子饿了,去厨房杀了只鸡来。”
柳舒逸语音也冷得似冰,道:“黎副总深夜去厨房杀一只鸡,倒是让人费解的癖好啊!”
黎八嫩怒道:“我喜欢,凭你一个路边捡来的野种,管不着!”
柳舒逸脸上,竟似铺了一层寒霜:“若你剑上沾的是我门镖局兄弟的血,我就管的着,还管定了!”
黎八嫩向四围望了一眼,见镖队所有的人都盯住他,他狂吼道:”好啊,总镖头,连你也不信任我了!是不是?”
梅添丁一字一句地道:“我信任你,但你得给大家伙儿解释清楚……”
黎八嫩低声下气道:“总镖头,我九岁就跟着您跑镖了,我在‘梅花镖局’二十年了,你,你看我是那种吃碗面反碗底的小人么?我们二十几年的交情……”
话未道完,刀光疾闪,如电般斩向“朝天一棍”梅添丁。
——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
黎八嫩刀快如电,梅添丁绝料想不到他二十年的生死之交,竟出手向他偷袭,而且出手如此之绝情!
只是柳舒逸杏眼睁得大大的,一瞬也不瞬。
黎八嫩一出刀,她就在两丈外出剑。
“唰”地一声,剑光如虹!
她的剑正好迎上黎八嫩的刀,交在一起,爆出一长列星火,溅在梅添丁胸前!
梅添丁脸色苍白,一个后跃,倒退了开去!
柳舒逸单手持剑,冷冷地盯着黎八嫩,道:“黎副总,现在你就是想要别人相信你,只怕也不行了。”
梅添丁沉着脸,抬起棍指着黎八嫩,缓缓地道:“黎八嫩,你连咱们自家的兄弟也杀了,那就休怪我们不念旧情了。”
黎八嫩下意识的退了后了两步,就听一个声音道:“别担心,有我萧西鲸在,没有人能杀得了你!”
大家看时,只见客店老板番汉,神色安详地从黑暗里踏出,他双目一扬,道:“我手下的‘燕云十八骑’,十八条人命,你们偿还本大将军五十万两黄金,并不亏吧?”
“你就是‘辽国’萧太后的第三王侄萧西鲸?”梅添丁吸了一口凉气:“尊驾想怎样?”
萧西鲸抚髯,双目一扬,道:“想我兄弟四人,二哥萧南燕最有出息,做了我们‘大辽’的‘南院大王’,掌握上过八十万雄兵;老四萧北熊最不争气,去做了‘宋狗’柴如歌的亲卫(参见《凤凰台》卷第四章);我家老大萧东虎最短命,为了沉中侠的金藏,把命丢在了‘南疆’
第五章东郭先生专打中山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