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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丫故意的!”“许久未曾见你作诗,今儿正好中秋,正好宾朋满座,这里可有许多人从未曾见你现场作诗,不来一首助兴,岂不是浪费了你这天下文魁的名头?”这话一出,许多人才猛然想起这位沃丰道道台,去岁时候在武朝文会上,可是凭一己之力而压制了整个武朝文人的强悍存在。笔神阁 www.bishenge.com南宫飘雪哪怕在武朝见过傅小官的那些诗词文章,可她却未曾见过傅小官在这样短短的时间里提笔成词。张沛儿更是期待,在临江时候她见过了傅小官所书的红楼一梦,听过了他作的三两首诗词,而此刻,他当真能够如传说中的那么妖孽三步成词么?张七月以及汪朝风等少年更是只闻定安伯之才名,却未见过这位爷现场作诗。所以,当宁玉春的这番话一出,所有人的视线便聚焦在了傅小官的身上。无论是出于像张七月这样的对他的才华的仰慕,还是出于此间诸多商贾对他身份的敬仰,总之,这里所有人都期待他能够作出一首诗来。无论好坏,对于他们而言,这都是一件具有重大意义的事——作为地位低下的商人,他们受到了定安伯的宴请,这本就无比光彩。而现在还能亲眼见证定安伯赋诗一首,这牛笔可以吹上至少三年!乔六爷看着傅小官的眼神有些复杂,这个和他儿子差不多年岁的少年,而今却已经高居道台之位,还有个定安伯的更崇高的身份。他精于商,精于农,精于战,还精于诗词文章……这样的人,天下确实无人能及!那么,他这诗词究竟怎样呢?傅小官放下了杯子,捋了捋袖子,“不就是作诗么?我告诉你们,天下间最最简单的事情,就是作诗!”这口气可有点大,但是此间却无人敢跳出来反对。卓一行等十人亲身体会过傅小官的厉害的,而其余人等对傅小官也多有了解,对于他的诗词文章可是看了许多——云西言赚得那个叫盆满钵满,他在这沃丰城里而今至少卖出去了三千本傅小官诗集!那些诗词文章,此间任何人扪心自问,都没可能写得出来,对于傅小官这天下文魁之称号自然无人敢质疑半分。“谁来为我磨墨执笔?”傅小官一声大吼,水云楼的老板南水云飞快的取来了最上等的文房四宝送到了房里,南宫飘雪站起了身子,当仁不让的说道:“奴家为您磨墨执笔!”她走到了书案前,仔细的磨好了墨,提起了笔,转身看向了傅小官。傅小官微微点头,徐徐开口:“一剪梅、中秋元月。”“忆对中秋丹桂丛,花也杯中,月也杯中。今宵楼上一尊同,云湿纱窗,雨湿纱窗……”傅小官望着窗外的细雨缓缓吟诵,南宫飘雪的笔落在了纸上。所有人的视线震惊的看着傅小官——他就这样作词了?这对于他而言,当真是天下间最简单的事情了!苏苏欢喜的看着,就喜欢傅小官这震撼全场的模样。而汪朝风等曾经夷国的少年此刻心里却仿佛掀起了狂澜——他之名,当真是不虚传!那么他之治世之才,似乎也是如此随意的信手拈来!沃丰道的变化他们通过各种渠道已经知道了许多的消息,用日新月异来形容也不为过。就连自己的家族,而今都派了人前往许多的县郡,抓紧建立新的作坊为的就是占得先机。他似乎什么都没有做,可偏偏沃丰道的一切,就这样有序并且紧锣密鼓的展开了。这似乎就是父亲所言的治大国如烹小鲜。那么把视线放得再长远一点,这位爷未来必然回归武朝……武朝必然在他回归之后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若是现在就开始在武朝布局,岂不是更能快人数步?就在这短短的一瞬间,商业乃至于政治嗅觉无比敏锐的汪朝风想了许多,想得极远。整个虞朝的商人和百姓都敢把全部身家压在傅小官的身上,那自己为什么就不能压得更深入一些呢?他为这个大胆的想法感到欣喜,甚至忘记了国界这个问题。此刻他更加狂热的注视着傅小官,便听见傅小官继续吟诵道:“浑欲乘风问化工,路也难通,信也难通。满堂唯有烛花红,歌且从容,杯且从容。”…………我简直是想要上天去质问天公,可这天路却无法打通!想送个信吧,信也送不到。这厅堂里没有月亮,唯有高照的红烛。让我们慢慢把酒喝几盅,让我们慢慢把曲唱到终!这首词原本是表达词人壮志难酬怀才不遇的愤懑情怀,但此刻被傅小官吟诵出来却被所有人进行了另行的解读——这首词表达了定安伯对今岁中秋无月的惋惜,却在下片表达了他心中的乐观豪迈!无论环境如何,这酒得喝,这歌得唱!所以这就是从容!因为胸有沟壑,故而
第七百一十五章 杯且从容,歌且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