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为他细细清洗包扎伤口。
我的易南,还会再回来。
存着这个意念,我硬着头皮手脚并用心无旁骛专心致志刨坟坑,终于,露出了一个棺材头。我又往下刨了三尺,掉了漆的棺材吱吱呀呀着露出了全貌,看样子,已有些年头。
我搓了搓手,抡起剑劈向棺材,边劈边哆哆嗦嗦念叨着:“这位前辈,我不是有意要抢您房子的,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一个小人一般计较,您是何国人氏?天下五国的银票我都有,待会儿全烧给您,您在那边先花着,待日后有机会,我一定会给您老重新修个更大更好的房子的,你们那边也有客栈吧,您收到银票后,挑个风水好的客栈先暂时住着,这些时日,要委屈您住在客栈里了......”
我絮絮叨叨念叨的功夫,已劈了数块棺材板,挑了个块头大的结实的,一把抱住奔向易南身边。
他身上重新覆盖了一层厚雪,我小心翼翼帮他抖落掉,又费了好大力气才把他搬到棺材板上。我脱下披风,揉搓成绳栓在腰间,再绑到棺材板两端。
狂风肆虐,大雪纷飞里,我弓腰埋头咬着牙拖着棺材板向着坟地一步步挪去。
待挪到那个坟坑时,天已全黑,我浑身湿透,被风一浇,又冻结在身上,我瘫在地上,隐隐约约听到连绵起伏的鞭炮声,我方意识到,已是除夕夜了......
我恍了一恍,不敢停歇,抖开包袱,里面尚余几包干粮、两袋银子、一包细软首饰、一沓画着草药的图纸、一个火折子,还有一个空着的水囊。
我用剑把剩余的棺材板劈成小块儿,开始用纸引火。
待生好火,我才哆嗦着摸出宴帝给的几张银票,全烧给了坑角的那架骷髅,顺便捞了一个陶瓷罐。这个不知是男是女的先人生前肯定很清贫,陪葬品只有这么一个陶瓷罐,不知道是不是讨饭时用过的,可,若是他/她是讨饭的叫花子,怎么会有人给他/她安葬呢?
忖着这个问题,我用雪把陶瓷罐里里外外洗好,架在火堆上,开始煮雪水。
火光中,我端详着昏迷中的易南,红着脸解开他一层层的血衣,边用水擦拭着他凝血的身子,边絮叨着:“反正你是要和我成亲的,我早晚也会看你这身子,再者说,我这是在给你疗伤,又不是耍流氓,算起来,是你占便宜了呢,你可真有本事,都已经伤成这样了,还能占我便宜......”
待我把他身上的箭全都拔^出来,血又重新溅红了他身子时,我没忍住,还是哭了出来。
但,我手却不敢停,哭哭啼啼洗着他身上的伤口,“易南,我害怕,你流了这么多血,是不是要死了,你死了我怎么办,易南,我好怕,你能不能不死......”
他右手动了下,终于松开右手中的剑,若有似无唤了声,“阿悬。”
我怔住,一叠声的应着,加快了手上清洗包扎的动作,连哭带笑语无伦次说着,“再忍一忍,我先前没做过这些,难免会有些笨手笨脚,把你弄疼了可不要骂我。”
他果然不再吭声,我又道:“你身子可是被我看光光了,虽然破了相,勉强还是可以入眼的,我就勉为其难准你以身相许了,你不吭声,就是答应了,你可不能反悔。”
我翻洗着他腿上的血洞,他拧眉痛苦的低低哼了声,我手放轻了些,流着泪道:“就算你现在吭声,也已经晚了,还有,你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永永远远只能娶我一人,旁的姑娘再好,你连想都不要想吗,当然,也不能看......”
因他身上的伤口很多,我又不怎么会包扎,待把他身上所有伤口都包好后,已用完了他的内袍。
坟坑内的火很旺,他身上却冰的异常,我掬了些温热的雪水给他,他却是不喝,全数从嘴角流了出来,我掰着他的下巴,用嘴巴一口口渡给他。渡进去半罐水后,他还是没有一丝好转,身体依旧冰凉刺骨,僵硬的不行。
我心一横,依偎在他身侧一层层解开自己的衣袍,颤抖着贴了过去。
我小心翼翼抱着他,恐吓他说:“你知道吗?你现在可是在别人的棺材板上躺着,你霸占了别人的家不说,还把人家的房子拆了,床卸了,让人家死了都不能安生,瞅着他骨架比你大,定是个练家子的高人,他又在阴间待了那么长时
第五十四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