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轩兰的眼睛很大,但晦暗的瞳孔吸光不反光。
修铭的身形撞入她的眼睛里,被那竖狭中嶙峋怪相立马磨灭。
不过王轩兰从修铭进来伊始,就一直盯着他这个人。
所以哪怕是目中无人的她,也可以时时在注视中留存住他的身形。
毕竟,修铭是她的锚点。随着他一点,也是正常。
王轩兰眨巴一下眼睛,争锋相对的气场立马消失,她略带期待说道:
“咯咯咯咯~哥哥,你现在愈发有了主见。
鬼苦与南苦的事情是公事,两族的一些历史纠葛,哥哥想必还没有完全明白。
哥哥这便要提意见,倒显得刻意了些,想必是刚才的话题哥哥实在不喜欢呢。”
王轩兰放下了一地的软钉子,修铭抬出去的脚悬在半空。
“这.......”再不转移话题,我担心你们打起来。不过这么明显嘛?
就在修铭思考时,她话风又一转。
“不过哥哥的说辞也有点意思。
旁观者、不入时局者、不明前尘,或许真的多几分公心,说出来的话或许更能少几分弹反。
这事明说起来,我现在也颇为踌躇。两族旧仇未报,又添新恨。
人心朝向各方,视线总归无法看向一处。
我,与南冀秭三。我们都是入局者,说的话难免受身后人影响。
即使排除万因,也难免被指摘既执棋,又判棋的名头。
实在是难办啊?
你说呢?南苦的新将主,南冀秭三。”
话头丢给场中另外一个关键人物,这番言语中有明确的目的性。
但这是一个阳谋,或许也是一个试探。
南冀秭三没有多少选择的空间,王轩兰说这么多话,无非就是让这个不知道哪里冒出的家伙,用看似客观的第三者身份提议。
接受,也就如她意了,至少由他南冀秭三首肯显得两族还算平等。
不接受,他似乎就显得小气,且不可避免的落下一些话头,给王轩兰借题发挥的机会。
两个选择,也将体现他的配合程度,如果结果不如意。
甚至将变成将台外重启战端的一个原因,那就是还没打到位,未驯化到位。
纸包不住的血淋淋残酷,这种残酷才是战争前后相关的核心本貌。
王轩兰不是善心童女,作为这场战争的至少一方的主要推手,她的想法是所有人必须思量的倚重。
这是王轩兰对所有人的试探。
所以,南冀秭三没有选择的余地,或者说他早就选好了。
“鬼苦将主,姊三认为让第三者评议,不是一个差的提议。虽然两族旧人仇主体都已不在,只是新添的恨也让场中的诸位被裹挟着前进。
这对客观的两族未来,并无裨益。请这位兄台不必顾及,若是推心的实在建议,姊三会领导着南苦诸部将其执行。”
他的声音有金石碰撞之声,长喙哒哒碰撞着,每一个字间都有着短暂气口。但语速很快,反而压着韵似的。
南冀姊三这话,听起来是对修铭说的,看起来又像是对王轩兰说的。
也许是对场上所有人说的。
随着王轩兰应了修铭的转移话题之策,施娟儿也不知道何时再次渐入佳境,眼中无人也无景,应是神游它处了。
总之,过了一关了。
修铭暗自松了一口气。
紧接着又有些为难,话是急智出的,会不会有失公允与看的深入?
难搞的两人,难顶的场面,事关文明主体,修铭又无法粗暴的应付了事。
算了,这
第二百一十七章 神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