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童年时期感受到绝望却无能为力,在少年时期想要一点满足却不可追逐,在青年时期追求身体欲望却空谷回响,所有这些都将化为缠绕他一生的梦魇。
燕帖木儿·维吾出生于特伦斯草原的北方小部落维吾部落,那是一个严寒的冬天。在燕帖木儿出生三个月后,他的父亲在部落间的战争中死亡,他的母亲被掳掠而走,而他也成为了纳尔部落的人。
在燕帖木儿三岁的时候,他的母亲因为操劳过度疲惫而死,那年的冬天,燕帖木儿因为悲伤染上重病。原先维吾部落的一个女人名叫盏菊,她成为了照顾燕帖木儿的人。盏菊在春天的时候失去了她的女儿,她看着面色苍白、唇部发紫的燕帖木儿,流下了眼泪,她紧紧握住小男孩的手,祈求天上的神邸和喇嘛净拾能够让这个可怜的孩子起死回生。
不知道是天神还是哪位仁慈的喇嘛净拾回应了她,燕帖木儿熬过了寒冬。在春天万物勃发的季节里,燕帖木儿再次活跃起来。
那是一个河流奔涌、青草抽芽的好时节,燕帖木儿想要和纳尔部落的孩子们一起玩耍,然而他们中的一个孩子说:“滚开!你这个贱种,病秧子,我们才不要和你玩呢。”另外一个孩子说:“就是,你这个从维吾部落抢来的下等部落民,和我们是玩不到一起的。”
燕帖木儿有些难过,突然涌发的一些眼泪充盈了他的眼眶。虽然从一些草原的规矩上来讲,孩子们都是平等的,可是他们从来不会讲究平等。
相比起纳尔部落的孩子们可以睡在更好、更柔软的帐篷大床上,他们这些战败部落的孩子们只能够睡在集体帐篷里的小床上。燕帖木儿和他最亲近的盏菊相拥着,他感受着盏菊这位成年的女人身上的那种柔软和温暖,就像是回到了自己母亲的怀抱里一样。每个孩子对于女人的第一认识都是从他们的母亲开始的。
然而,这位盏菊拥有着颇为不俗的身材和姿色。那天晚上,燕帖木儿眼睁睁地看着一个身材雄壮魁梧的男人走进营地中,粗鲁地丢开盏菊手中的针线,一把将她抱起来,盏菊没有喊叫,她看着燕帖木儿呆呆站立着的身体,一些眼泪在她那有些麻木的眼眶里流转。一个小时后,盏菊走路有些歪歪扭扭的,她的头发和衣服有些乱,在衣服上有一些湿润的污渍。燕帖木儿坐起来,借着从天窗上落下来的一些月光打量着盏菊,他说道:“那个男人把你怎么了?你的脸和脖子上怎么有伤痕?他是不是打你了?”盏菊走到燕帖木儿的面前,两人紧紧拥抱在一起。在盏菊的脸上流淌着泪珠,然而在燕帖木儿的眼中有着尊严和人格遭到挑衅的怒火,也许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如此愤怒,他的身体发抖,散发出大量的能量,眼中泛露着杀意。
“你怎么了?燕帖木儿。”盏菊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她将孩子放在床上,打来一些清水,为他擦拭身体,终于,那种大量热量散发的状况止住了,而孩子早已经昏迷了过去。
在燕帖木儿五岁的时候,年幼的他再次迎来人生的一次重大变故。他的养娘盏菊死亡,是被两个纳尔部落的男人活生生折腾死的。那天晚上,他跟在男人和盏菊的身后,看着他们走进一个帐篷中,随后传来了长久的哀嚎声和男人的低沉声响。燕帖木儿想要打开帐篷门,然而他那小小的身板根本无力打开被反锁住的铁门。他只能绝望地坐在帐篷门前,低垂头颅小声哭泣。
男人们走出来,一个男人说道:“这女人身板儿真是够弱的,除了样貌和身材还行,其它方面不够令人满意。老三,下回我们找个身骨子硬点儿的,不然丢了兴致可不好。”
“哟,这儿怎么还有一个小子呢?不会是她儿子吧,哈哈哈,真是有趣。走吧,这就是草原,真美啊!”另外一个男人笑着说道。
“你们把盏菊怎么了?”燕帖木儿连忙爬起来,连滚带爬地跑进帐篷中。那是燕帖木儿第一次看到一个女人的身体在自己面前完全展露,他看着女人瞪大的眼睛里那种仇恨,脸颊上的那种无望的苍白。燕帖木儿一边喊叫着,一边用手推搡着女人的手臂。“盏菊,盏菊,你怎么了?你快醒醒啊,盏菊。”见到女人没有回应,他把手指放在盏菊的鼻子上,连一丝气息都没有。
“啊!盏菊死了!盏菊死了!你们,都是你们,你们都要死!我要你们全部,所有人
第一百一十章 燕帖木儿·维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