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心存欣喜,以为此事已露了几分曙光,会就此落幕。直到桑余听到芮雷长老与守一真人这番对话,桑余心中怎能不惊?祸是因他而起的,与守一真人又没有什么干系,为什么自己的过错洗清了,还要连带着守一真人一身脏?
“不,师叔。一切皆因桑余而起。与师傅没有任何”桑余想要上前制止,却被守一真人拂尘一挥,一股大力就把他远远推开。桑余心中歉疚,意欲再上时,手却被一旁的衍一真人扣住了。只见他摇了摇头,同时小声的对桑余道:
“事已至此,还是见好就收吧,别枉费了你师傅额一番苦心。”
衍一真人的手死死的牵住了桑余,令他不能前进寸步,而另一边,芮雷须发接张,看这样子是要拨符成术。果不其然,只见他的右手上一亮,无数符文已然汇聚在旁,使得这偌大的朝元殿,竟然生出了一种无处可逃的逼仄之感。
“作为一脉真人,此为罚你御下不严。”
话音落下的同时,芮雷的一掌已经印在守一真人胸前,只听碰的一声,守一真人虽然一声不吭,但面色却苍白了几分。
“这第二掌,是罚你有徒不教。”
掌风所过,阳符牵引的力量闪烁,隐约带起一阵白光,而就在拍在守一真人身上的那一刻,它们陡然一缩,然后在手一真人的身上炸裂开来,守一真人连退数步不说,嘴角既然沁出了一丝血迹。
这一切看在桑余心底,可他除了呼喊,除了内疚又能如何,他陡然一转头,双眼直直的锁住了司马宫,心中的怒与狠,愁与怨如火见风一般滋长。可能是感觉到了桑余的不对劲,桑余的手腕处有一股清凉之意传来,是衍一真人。桑余转头看去,只见衍一真人对着守一真人的所在位置抬了抬下巴,示意桑余大局为重。
就在这时,芮雷的第三掌已经拍出,只听他口中说道:
“这一掌,是罚你罔顾师恩。”
桑余瞪大了眼睛看着守一真人替自己受罚的样子,他要自己不要辜负了这份师徒之情他还要自己时刻记得一无是处的自己,究竟连累了多少的人了他更要自己不要忘记,自己这么一个不人不鬼的下场,究竟是那些人所赐?
只听“呕”的一声,守一真人当时就喷除了一口鲜血。原先苍白的面色也变得好转了起来。只见他忍着疼痛,对着芮雷长老以及芮雷背后的掌宗之位回道:
“延之深知教徒无力,甘受此罚。并在此向掌宗师兄以及各位师兄弟保证,回山后一定严惩不孝徒桑余。”
芮雷听闻,然后转身对场中诸峰真人,长老等人言道:
“此事到此已了,往后就不许再提。我符宗自从一分为二之后,掌宗师兄就对门中戒律格外看重,并且成立律事堂,希望各位师兄经此一事,回去多加督促门下弟子,同门相残的事情,不许再见了。”
他这番话,是代表了掌宗天师的身份,即便各峰真人身份,辈分都教之要长,都得躬身回道:“谨遵掌宗师兄法旨。”
“既然如此,各位就散了吧。我要回去向掌宗师兄复命了。”
芮雷说完,深深的望了一眼守一真人所在的位置,眼中的担忧不言而喻。但他碍于公事在身,眼神只稍作流连,就转身往朝元殿后而去。
桑余才不想要他的假慈悲,对芮雷并未加以理睬,而是直扑而上,双手扶住了守一真人,焦急的关切道:“师傅,你没事吧?”
守一真人点了点头,回道:“不用担心,为师并无大碍。”
“都是那司马宫与刑七故意陷害,当初在山下时,并没有这么严重的伤,我这就去找他们算账。”桑余发现司马宫与他师尊正一真人已经离开朝元殿,转身就要追出去。
“既然是故意陷害你。当初问你时,为什么一一道来?”衍一真人的反问让桑余不知道如何回答是好,不过好在他也没有与桑余计较,只是对守一真人说道:
“还好师兄你聪明,请来了芮师弟来处理此事。不过你这伤当真没事?芮师弟的为人,宗门谁人不知,古板只认死理的家伙。”
“你也你也别怪他了。若不是这性格,芮师弟怎能成为律事堂天字长老?也也不会阴差阳错的救了桑余这一命。”
“所以说当初他那性格与谁都不交好,唯独师兄
第六十六回 天赋异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