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衍一真人身子一晃,已然出现在论道擂台上。
他这一式桑余在守一真人身上见过,缩地成寸的法子,当真飘逸的紧。
只见衍一真人走到丘如雁身旁,看了看他的伤势,确认无碍之后,才来到韩当面前,轻声骂了句:
“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
韩当被他师傅骂的莫名其妙,不敢还嘴,只得低下头去。而衍一真人看了眼宣判长老,直到对方许可后,才对着台下众人朗声道:
“这一场,是我坤元峰输了。”
下面一片哗然,很多弟子不解,只听那衍一真人道:
“虽然韩当后来扳回颓势,但是不顾同门之谊,全力施为,此为大过。”
场下议论纷纷,就连桑余附近都有人在悄声议论:
“衍一师叔此话虽然在理,可是论道会宗旨就在论出个高低,况且胜负皆由宣判长老决定,师叔这么做是否僭越了?”
就在这时,只听衍一真人继续说道:
“我知道你们心中疑虑,请听我细细讲来。”
衍一真人迈到丘如雁幻出的树旁说道:
“这演武台上的擂台,是我与其余几位真人一道加持,我们有信心,在你们这些弟子之中,在全力施为下能够伤及此擂台分毫的人,不出五五之数。”
话音未落,场下弟子尽皆哗然,纷纷望向已经被抬起来照料的丘如雁。而这边衍一真人继续说道:
“但是奉元峰丘师侄在盏茶的功夫,以李代桃僵之术,不但破开擂台遁走,而且又破开一次逃了出来。虽然只是及小的一个裂口,但要知道这可是先后两次啊。所以与我坤元峰这不成器的弟子韩当一比,胜负无须再论。”
这些事情,宣判长老自然是知晓的,只是他本来就是按照规矩行事,如今见坤元峰一脉在宣判前主动认输,随即改口判道:
“此役,坤元峰弃权,奉元峰丘如雁胜。”
这一声判词,众人无不拍手称颂,一是夸丘如雁机敏了得,二是在论坤元峰衍一真人为人磊落。
看似坤元峰毫无所获,其实这众弟子的人心一下被俘获无数,就连守一真人,都无法怪罪他们坤元峰什么。
桑余看见丘如雁被抬下来,忙带着百里嗣音上去探望。
“丘师兄,丘师兄你还好吧?”百里嗣音面带关切。
丘如雁侧着头,一动不动,他经过之处,不论是奉元峰,还是其余几脉的师姐师妹无不面带关切,只有桑余知道,这小子是受了些伤,也有些脱力,但是更多的是装的。
为什么说桑余能这么笃定,因为丘如雁从身边被抬过去的时候给桑余挤眼睛了,那神情,让桑余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前几天丘如雁在他在面前,说哪一脉的师妹师姐多么漂亮时候的享受样子。
“活该。”桑余嘟囔一句,谁料被百里嗣音听到了,狠狠的白了他一眼,还硬要拉着桑余一同去探望。
“没事的,相信我。”桑余心里清楚,此时丘如雁肯定会有奉元峰的师姐师妹照顾着,若是不去还好,去了指不定还得受人不待见。
百里嗣音也非不明事理的小姑娘,看到桑余无动于衷,以她对桑余的了解,虽然还是没有明白桑余所想,但多少能通其中一二。
此时台上宣布出场之后,再上来的,是一男一女两名弟子。
男弟子身高七尺,约莫二十出头的年纪,生得眉目清秀,美中不足的却是咳嗽不断,手中随时备有一丝方巾。
而他对面的那名女弟子年纪与他不相上下,虽然都是身着玄衣,但与其他大多数女弟子一比,她的身材更加玲珑有致,相貌虽然不算出众,但是眉梢一点小痣让她多了几分灵气。
二人负阴抱阳,双手礼过,双双报上名号。
这男子是淳元一脉,名为常万春。看样子是自小多病,所以取万木春之意。而这女子却是乾元一脉,复姓端木,单名一个鸾字。
端木鸾一上台,视线就没怎么离开过对方,似乎早就认识这常万春。
常万春将手巾扣于手心,左手一伸,背后长剑锵然而出,看这模样竟是一柄玉剑。
“师妹,小心了。”常万春苍白的脸面露一丝微笑,端木鸾回以一笑,从
第三十回 水火相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