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xià 银庄逛了半天,林妙香就独自回了他们刚搬入的居所,长安小筑。在天xià 银庄开业的这一天,他们就离开了客栈,搬入了那里。
风过无痕。枝叶婆娑。纷纷扰扰。光洒蝉鸣。
因为夜重不喜热闹的原因,所以在选zé 的时候选了不在大街上的长安小筑。郊区的景『色』有些萧条,却是绿树葱笼。别院虽然破旧,但依然整洁。
长安小筑。这是夜重取的名zì 。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居然找来了大片的长安花种在了这里。
林妙香笑过他的多此一举。长安花必须要在雪地里才能绽放,而南方的冬天,几乎都是在几缕寒风中就过了的。
当时夜重只是说了去年下的那场大雪,就令林妙香哑口无言了。
顺着小路,一拐进别院内,林妙香就看见了一袭黑衣的夜重。他仰面平躺在宽阔的草地上,周围是一片绿『色』的海洋。
白云浮过,在他的面具上投下了斑驳的阴影。
林妙香轻轻地朝他走了过去。中途的时候她惬意地伸了个懒腰,长久以来压抑的身体得到舒展后显得精力十足。 傻妇64
“我回来了。”林妙香在夜重的身边坐了下来。
她知道他没有睡着。只是夜重连动也没有动一下。
自从接任了天xià 银庄,林妙香每次处理完事务后都会赶紧跑回来,第一时间就找到夜重。
她给他讲过去的事。
讲他还是赵相夷时,是如何的模yàng 。每一次夜重都是一脸熟睡状地样子。久而久之,林妙香已经不去理会夜重究jìng 有没有听进qù 了。
她只是希望能通过回忆,唤起赵相夷日渐隐去的意识。然而再卑微的愿望,也得用奇迹去换取。
林妙香抬头看着晴朗的天空,一碧如洗。
她伸出手挡去微微刺眼的太阳光,“公子,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夜重慢悠悠地睁开了眼,却没有回答。但这么久的相处以来,已经让林妙香明白了夜重的『性』格。
不说话就代表了他的不拒绝。
有飞鸟从地面扑扇而起。翅膀滑破空气,留下细碎的声音。
林妙香侧过了头,俯瞰着望着蓝天的夜重,悠然开口,“你感觉到寂寞吗?”
你寂寞吗?在你冰冷的面具下,你的心是不是也很寂寞呢?
“我早就习惯这样了。”夜重的目光凝聚在空气中的某一点,慢慢地,涣散开去。
林妙香目光如炬地看着他。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夜重的眸里重新升起了冷漠的『色』彩。林妙香失望地在他旁边躺了下去。 傻妇64
面对着把自己封闭起来的夜重,林妙香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一股莫明其妙的疲倦突然就席卷了她。然而一想到赵相夷那泛着情意的眼,她又不得不重新抖擞精神。
“关于他的事,还要等多久?”林妙香换了一个话题。
但话出了口她才发现,对于现在的她,无论是谈什么,都一样显得沉重。
每一句话,都几乎要抽空她所有的力气。
“就这么想要见到沈千山?”夜重的嘴角泛着冷笑,“说起来他与流景已经互不相干了,也正是你回到他身边的好时机啊。再说,他刚册立的皇后可是和你一模一样。连一个赝品都能如此,若是你回去的话,他肯定求之不得。”
夜重第一次说了这么多的话,林妙香却皱起了眉,“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夜重沉默。
他不知道刚刚那一瞬间,自己为什么突然就不舒服,从而说出了酸溜溜的话。他握紧了身侧的手。
该死,那属于赵相夷的意识又出来捣『乱』了。
夜重很快就恢复了平静。“我自有打算,你安心经营好天xià 银庄便是。他暗中策划许久,也许,是快到了与北王朝为敌的时候了。
他不是一个贪恋权位的人,可是现在,除了天xià ,他找不到让自己全力追求的事了。
夏天很快就在风与风的罅隙间掠过。
空气里多出了几分凉意。转眼间,已经又是一年。
有
第一百六十四掌 密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