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岁再回来,时间太久了,以至于错过了很多东西,也毕竟是时隔两个星期,计院的元旦晚会的二轮彩排已过,她的部长知道她回来,特意发了一个信息给她,她排的近两个月的舞台剧最终还是被pass掉了,她问原因,部长解释,舞台剧时长太久,内容枯燥无味,上面不喜欢。
于是当天关于舞台剧的那个群进来了一个学生会的副主席,他来声明,大家都是很优秀的,但这个节目最终还是不能通过。此外,为了补偿大家,即使大家不能上台,但每个人的证书都还是会有的。
这时候,有人,“我们之所以排了很久的舞台剧,不是为了一张证书好吗,证书什么的,我不稀罕。”
“那为什么老再看看,我们的舞台剧一直改一直改,从音乐到剧本,完全的大改变,还要一味的枯燥,既然这样,不满意的话从一开始就啊,何必浪费我们时间,现在就不是过程的问题,跟本是源头的问题了。”
对这样的事不满的人很多,上面只会,大家很优秀,承认他们都是最棒的,也是最努力的,但一切还是徒劳的,所以,问题的实质究竟是什么呢?
随岁此刻有很多的话想讲,但她觉得,即使她有很多不为人知的心酸和艰苦,也是不能够在此时展现出来的,她不想把自己的苦痛表现出来,因此给别人带来负担,于是,对于这件事,她选择了回避。
确实,生活中有很多不可承受之痛,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别人或许不知道,作为一名演员,他们很辛苦,那么一个编剧呢?除了每天熬夜改稿子,还要想法设法亦或尽心尽力地一遍又一遍地看他们的排演,从而知道事情的走向,但结果是,无论是怎样的,随岁的节目上不去,就代表着她没有多少能力。
上面的排班表下来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部门里所有人都有自己的工作,在元旦晚会那一天,不是带节目,就是调灯光,但随岁例外,她没有任何的工作。
于是,肖时推开寝室的门进来的时候,屋里一片漆黑,她打开灯,发现随岁竟然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在想着什么,却没有注意到周遭环境的变化。
自从生完病回来,随岁整个人变得安静不少,肖时明显能感觉到她的这种变化,她走过去,坐到随岁身旁,问她,“有什么我可以为你分担的吗?”
随岁笑笑,笑的有些晦涩,“我只是有些混沌,开始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了。”
“怎么?”
她慢慢来,“我负责的舞台剧被淘汰掉了,虽然有些难过,但更多的是一种醒悟,我觉得有时候人付出努力得不到回报,别人看不到也没关系,至少在这个过程中,我真的学习到了很多东西,很多很多不出来的经历,让我逐渐认识到了自己,我会渐渐的改正,所有的一切我都把它当做一种磨砺,一种用来告诉自己还可以再承受更重一的艰忍。”
“嗯,”肖时在回味她的话,“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要坐在这里,怎么,在神伤呢?”
随岁跟她分析自己的事,有太多,渐渐到重,“是这样,没错,只是我还是觉得在某些方面,我做的很不好。”
“哪些方面?”
“人品。”她思索着,然后的很低。
“人品?”肖时在想她这件事的缘故,“有人这样过你,你的人品不行?”
她却是头了,“嗯,有人过我不合群。”
到这,肖时笑了,她问她,“你指的合群是什么意思?我问你,微凉她合群吗?”
“这……”想了半天,她答不上来。
“所以,合群不合群不是一个人两个人的算,你怎么样,你自己知道,你身边的人知道,旁人的眼光重要吗?”肖时摇摇头,“我可以给你提我主观的建议吗?虽然这不是很礼貌。”
“嗯,可以。”
“你知道有一种人吗?他的心理暗示能力很强,往往遇到事情,她很能够自己调节自己,这很好,但你知道吗,这种人的最大弊端是什么吗?就是太介意别人的眼光,正是活的不是自己的那个样子,才会一直不自在。”
随岁抬起头,有很深的震惊。
肖时继续,“我曾经也是这样的人,事实证明,这并不意味着自己不能改,活的开心,才是最好的,不是吗?”
第六十四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