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被从学校赶出的日子,起初倒也还略微抱有些希望,毕竟二十多岁正值最旺盛的年纪,虽然自从高中开始就有人把我误认为是老师,或者经常被人叫做叔叔,那也仅仅说明我外表看上去比较与众不同而已。每每解释的时候,他们总是惊讶的疑问。
“怎么孩子?你早熟?”
“不,我是早衰,生下来皱纹就像饺子皮似的。”
但是,在人才市场煎熬了几日之后,希望却被时间无情的抹杀掉。出力工吧,虽说是还有把力气,但是和那些从农村务工的相比,根本不在一个重量级别,想找些需要智力的工作,虽说好歹也马上就要接受完在国人眼力伟大的高度教育,但是却没有文凭可以拿的出手。
像一个牲口一样被人看看这里,问问那里,有些时候我干脆张开嘴,然后学几声马叫,他们就可以很容易的辨别出我是几岁口。
算了,出力不成,不脑无门,还是自力更生吧。
于是,从批发市场上些小玩意,什么拉锁,电池,通讯薄之类的东西,刚刚开始几乎是流动做战的,以前地盘的主人总是欺负我,一个人势单力孤,敢怒而不敢言。即使是这样,毕竟都是人民大众的内部矛盾,出来做这样生意的人往往也都是有自己的苦处,有的子女腰缠万贯却不给老人一口饭吃,一片栖身之地,有的曾经在外地务工结果因公残疾,却被人生生的赶出,每个人都有每个人难以磨灭的痛,这就是在新闻天天鼓吹gdp疯狂增长下,中国底层最真实的一面。后来做的时间长了,也就很自然的融合成为一片了,加之我的文化水平比他们多一些,可以帮助他们处理一些问题,久尔久之,竟结识了不少朋友。
伟就是其中一个,和我一样独生子女的他也曾经是学校的状元,只是念过高二就因为父亲意外去逝而被迫辍学,以前给人做汽配的维修工,即使辛苦,工资却可以使老母亲生活的倒不十分困苦,一次一个客人喝多了酒在工厂闹事,性情直爽的他把惹事的客人狠狠的教训了一顿,经理当时还多发给他几百块做为奖励,只是后来那客人又来找茬,原来是什么直管工商的局长家远亲,无奈之下,经理把他赶了出来。
“你知道吗?那天,我现在还记的很清晰,我一声大喊,带着几个兄弟就把那个几惹事的制服了,他们跪在地上直叫爷爷。真有种梁山好汉起义的感觉。”伟在高兴的时候,会经常提起那天。
每次生意好时,那天收摊之后,伟总会叫上我到他家,大口的灌着冰镇啤酒,然后红着脸。
“哥,知道吗,有时我还做梦自己戴着博士帽在北大大湖里划船呢?”
是的,那是他的梦想,我的梦想呢。去他xx的爱情,去他xx的梦想。梦想只属于那些生下来衣食无忧的王子公主。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年,风吹日晒,原本身上浓重的书生气被晒的黝黑,我蛮以为这样平静的日子会持续很久,然而,一天。
那是接近新年的一天,大街上洋溢着辞旧迎新的气氛。一辆白色的皮卡停在我们做生意的路边,下来几个穿着那种最难看绿色的城市管理人员,向着卖糖葫芦的王大妈的摊走去。
“老不死的,快点滚,你不知道你影响市容啊。”
“同志,我就指这个活着呢,家里还有半身不遂的老伴,行行好吧。”
“犟是不是,不听话是不是?”
一个矮个酒渣鼻的人一个眼色,剩下的人一哄而上,把老太太推dao,用脚把她的摊子踩个稀烂。
“你们不是妈生的啊,那么狠,还是不是人。”我和伟忍不住了都怒了。
“小子,怎么地,着急了,还没轮到你呢?”
“轮到怎么地,还想整死我啊”
我和伟一起冲上去,我和那几个绿衣兽撕打在一起,伟趁机把脸上都是血的老太太拉了出来。
虽然我手里抓着砖头,刚开始削了几个,可是毕竟他们人多,而我也并不善于武力,逐渐我便处于下风。被他们围在中间狂踢,我用力护住头。
正当我从激烈的疼痛逐渐过渡到已经痛的麻木的时候,围着我的人却都倒下了。一个魁梧的黑衣人手持破碎的砖头站在那里。
然后他背起我,把我塞进出租车,逃离现场。
“阿
没有明天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