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在三四年之前吧,我的一个同学结婚了。在牺牲了两位伟人之余咱自然要大吃一顿作为钱包遭遇每年几遇的特大灾难之补偿了。总之,那只是很平常的一次喜筵而已。而且,尽管早上没有吃饭,但是,很显然,想将那两张伟人肖像用肚子赚回来,是不大可能的了。
事情是在我踏上回家的汽车时发生的。事实上,它虽然发生了,但是只有我知道它的存在。
那是一辆中巴,大约十五到二十左右个座位。里面已经有一些新人的亲戚朋友。我在车子外面呆了一会,吸掉了明显超过其本身价值的那支中华烟——我大约每年只有一次吸烟的机会,而且每次都是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中巴的发动机开始叫唤,我也跟同学告别,走上车子。
在生命的河流中,我两次将脚踏到了同一个地方。
当脚落下的时候,一种奇怪的感觉从心头涌起,但我并不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当另一只脚踩到车子的地板上,我想起来了。
很久以前,同样的事情,发生在我的梦中。
一模一样。
这至少证明了我的思维还算敏捷,记忆力也说得过去。
当然,在回家的路上,我是没有这样的轻松的。
只是,我不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直到现在。
过了一年吧。那是我开始挖掘一个名叫《修假》的坑,并将《神话传说》宦官了的时候。在周行文向我介绍某恶搞杂志社缺人半年之前,兄弟失业四个月之前,我的单位将办公地点迁移了。并不是很远,大约有三四米吧。我们从某大楼的三楼,搬到了四楼。财政局的某个外派部门有了自己的办公大楼,就搬走了,而我们则接收了人家装修好的办公场地——要知道财政的钱多得数不清,自然要比别处(也就是我的单位)装修好不少,只是那地沾了水很难搽干净就是了。只是,打扫卫生的从来不是领导,于是,一切ok。
我的生活也发生了一点改变。从前我自己有一个办公室,当没有来办事的人的时候,就可以玩玩游戏听听歌看看电影什么的。但是,现在不成了。所有业务部门被集中到办事大厅,隔着一个大理石平台跟各路人马作战。清静这个词再也与我无缘了——即使你眼前没有人,也会有大群的苍蝇聚集在办事大厅里等待着别人的接见。
我们把无人喝彩变成了小概率事件。
更可悲的是,由于负责范围的原因,我接待的全是五十多的老同志,参加过抗美援朝的都大把,根本没有年青漂亮的mm……同志们跟我一起哭吧!
迁入新居两个月之后,事情发生了。
此时,距离我被清洗,黯然失业,还有两个月。
从某种意义上讲,或许早一点丢掉工作更好一些也不一定。只不过,跟某位当了武警森林部队的同事不一样的是,我已经老了。
尽管还不能领养老金,但是,岁月,已经将我弄得很沧桑了。但只限于脸上,心灵还是幼稚的很。
那时,一个老同志站在大理石的那边,等待一个表格。该人是男是女多大年纪,因为不是漂亮妹妹又与主题无关,被无视了。
弯下身子在柜子里面拿出一沓表格,抽出一张递给外边的人,然后
全身的寒毛全都竖立起来了。
这个场景,我是见过的。
在梦里。
(顺便说一句,“这个妹妹我是见过的”,这个句子出现在红楼梦和语文课本里。)
我没有管那个预备填表格的,推开凳子走了出去,到洗手间洗了一下手。
冷水让心情冷静一下。
那个梦,当我醒来的时候,还在想,我的办公室是用桌子跟办事人员隔开的,怎么会是跟人隔着个大理石台呢?要是楼上的作这个梦还差不多。
没想到,它竟然真的实现了。
老天并未电闪雷鸣,所以,我并不知道它让我看一眼未来是要作什么。
直到现在,我也还是不明白。
第三次,事情比梦快了一步。
在我作为下岗人员存在的某个日子,连我的手表都来欺负我。
送走来调查就业状况顺便推销养老保险(国家版)的社区干部,开始跟那个冒牌的欧米加斗气。
生命中的四次存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