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安堂内,老夫人冷着一张脸,隐含着惊天的怒气。她从未想过,她的亲孙女会做出那般不知廉耻的事情来,心中不免失望之极。
敏之去了也有两柱香的时辰了,还未回来复命。可是她心里却已经料定,何姨娘所说的大多是事实了。
何姨娘站在老夫人的身后,小心翼翼的替她老人家捶着肩膀,脸上却闪过一丝幸灾乐祸的快意。她早就想对付君霓裳了,只不过她一直很小心,一时竟也挑不出半点儿错来。今日出去跟踪的丫鬟回来禀报,说看见小姐进了飘香楼的一个雅间,原本她也没怎么在意。可是后来那丫鬟又补充了一句,说后来有两个年轻的男子也进了那雅间,她顿时欣喜若狂。于是趁着给老夫人请安的机会,假装无意的将这事儿抖了出来。
老夫人虽然平时不怎么管事,但对门风把控的十分严格。因为她出身内阁大学士府邸,清贵非凡,又是嫡出的女儿,一向将规矩看的比性命重要。在听完她含糊其辞的话语之后,老夫人的脸色就变得异常的难看了。
刚才她院子的丫鬟暗暗给她递了个眼神,说君霓裳至今未回府,她心中的得意就更胜了。若真的治她一个败坏门风的罪名,那么这掌家之权岂不是有指望了?
想到这里,何姨娘嘴角忍不住微微勾起。
“敏之怎么还不回来?晓春,你去瞧瞧。”老夫人等的有些心急,不时地往门口打量着,心情很是糟糕。
“老夫人别心急,梨香院离福安堂还有一段距离,来回得三炷香呢。”晓春平日里受了霓裳许多恩惠,尽管是些小恩小惠,但她对小姐印象极好,自然不希望她有事。
“是啊,老夫人。小姐回来,还得梳洗一番,才能过来给您请安。您啊,也别太心急了。”何姨娘抿着嘴唇,看了一眼侯爷那黑如锅底的脸色,又添油加醋了一番。
姑奶奶君湘绣的脸色也很不好看。毕竟,霓裳是她看中的儿媳妇,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她面子上也不好看。
故而,对于何姨娘的雪上加霜,也起了一些厌恶。时间果然会另一个人改变,在她的心里,何玉秀不是一个城府很深的恶毒女子。可是近日来的相处,却让她深深地发觉,这个昔日的手帕交已经完全变了一个人,变得她都有些捉摸不透了。
“事情到底是如何,只有等敏之回来之后才知晓了。”君大姑奶奶放下手里的茶盏,不冷不热的说了一句。
何姨娘嘴角的笑容一窒,连忙装出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将眼底的得意压制了下去。不过,就算她们死鸭子嘴硬,也改变不了君霓裳私会外男的罪名。为了以防万一,她还派人去请了飘香楼的掌柜前来作证,这一次一定能够将君霓裳这个死丫头置于死地。
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就在老夫人神情快要崩溃的时候,敏之总算是回来了。当看见一屋子的人凝着脸望着她的时候,敏之的眼神微微有些慌乱。她上前一步,规矩的蹲下身去禀报道:“启禀老夫人,小姐出去巡视店铺回来染上了风寒,此刻正在梨香院休息。奴婢怕小姐的病情加重,便没让小姐过来给老夫人请安,望老夫人恕罪。”
老夫人听了敏之的话,紧绷的神经总算是松活了。“小姐感染了风寒,可有请大夫?”
“小姐已经命丫鬟煮了姜茶,说出了一身的汗,身子好多了,便没有请大夫。”敏之如实的汇报,不敢有丝毫的隐瞒。
何姨娘惊愕的张着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怎么可能呢?她的心腹丫鬟说,没见到小姐从正门进来,应该还在酒楼才是?怎么可能在府里呢。
“敏之姑娘,你真的看清楚了,小姐真的在自己的院子里休息?”何姨娘的声音不由自主的拔高,好似在指责敏之在撒谎一般。
敏之是老夫人身边的大丫鬟,做事一贯稳妥。听了喝姨娘的指责,心里头很不是个滋味,于是据理力争道:“何姨娘是说敏之欺骗老夫人,欺骗侯爷?天大的冤枉啊!奴婢一直对老夫人忠心耿耿,怎么敢欺瞒老夫人。若是奴婢说的有半句假话,定叫奴婢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老夫人自然是信得过自己身边的大丫鬟的,于是看向何姨娘的神色也变得冷冷的。“敏之在我跟前十多年,从未说过半句谎话,你不要胡乱指责。刚才,你的贴身丫鬟说见到霓儿在酒楼与外男私会至今
47何姨娘吃瘪,侯爷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