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万里认定眼前这白衣女子也非善类,心中杀意就起,一举匕首刀,一刀直奔那白衣女子刺来。
那女子一见那两个宫女背后偷袭,本以为眼前这恶人必定无免,因此闭上眼睛,不忍再看,结果却听到两声倒地之声,她也心中纳闷,不由得睁开双眼,一看这强人好端端站在面前,而那两个宫女此刻却是直挺挺倒在地上,死于非命,顿时也吓得愣在当场,正这时见那强人一挺匕首,直奔自己刺来,那女子却不慌不忙,慢慢闭上眼睛,同时脸上竟然现出淡淡的微笑,泰然自若,挺身赴死。
蒋万里这一剑刺去,以防那女子哭喊挣扎,因此他出手极快,眼看这匕首刀就要刺中这白衣女子,谁知这女子不躲不闪,稳如泰山一般,反而微微闭上双眼,同时脸上淡淡一笑,就好像一直等着这一刻似的,这一下完全出乎蒋万里的意料之外,另外就是这女子此时此刻的样子像极了自己记忆中母亲的模样,尤其这淡淡一笑,更是如同自己母亲就坐在眼前一般,因此蒋万里这匕首眼看就要刺入这女子的咽喉,却硬生生停了下来。
那女子一心等死,结果好半天连点疼痛也没感觉到,这才再次睁开双目,眼中满是疑惑望着眼前的蒋万里,这时蒋万里慢慢收回匕首刀,同时用低沉的声音问道:“你就是那渤海王的王后吗?难道你一点也不怕死吗?”
这女子脸上又是淡然一笑,没有一丝一毫惊慌害怕样子,轻声说道:“你恐怕是认错人了,我并非是你口中所说的渤海王后。”
蒋万里更是一愣,不由得心中惊疑,但是嘴上却说道:“阁下这模样,和那青凤观大殿中供奉的王后雕像一般无二,你要不是那王后,还能是谁?”
就见这白衣女子眼中闪过一丝悲色,低声说道:“你当真认错人了,我根本不是这渤海人,我乃是大明应天府辖下苏州府人氏,夫家姓蒋名乘风,我是那蒋氏明珠,你说的那王后与我并无干系。”她这番话语气悲凉,声音低沉,与其是说给蒋万里听,不如说她是在自言自语一般。
这白衣素服的女子,正是李明姬,原来那日蒋乘风坠崖,她昏迷不醒之后,就被文仲山送回凤梧宫,整整昏迷了一天一夜,这才苏醒,等她醒了之后,就一心寻死,要追随蒋乘风而去,文仲山没办法,只能让人将李明姬死死绑在床上,日夜守着,将屋里所有能伤人之物悉数搬走,李明姬一言不发,不吃不喝,就想绝食而亡,文仲山软硬兼施,毫无作用,文仲山实在没办法,在李明姬床前前苦苦哀求,最后只能把蒋乘风搬出来,言说蒋乘风的遗命,让李明姬为了风儿要活下去,如果你真的死了,留下风儿一人在这世上,孤苦无依,就算你和蒋乘风地下相聚,难道就真的一点都不愧疚吗?你死了难道就真的对得起那蒋乘风吗?
李明姬虽然心中万般不愿,但是这的确是蒋乘风最后嘱托自己的遗言,李明姬这才进食,但是自此之后,李明姬就独自一人搬到斋房居住,再没见文仲山一面,未对文仲山说过一言,在斋房闭门不出,日日啼哭,一心只等文寅风回来,打算将他的身世悉数告之,然后再追随蒋乘风于地下。
那文仲山自此也是日夜不宁,心里是又恨又悲,更是无心国事,日日在寝宫愁坐,想去见李明姬,但是又怕刺激到她,这时只能将满心希望寄托在姜震武身上,希望他真能说服文寅风,回来劝说李明姬,纵然不能一时和好如初,但是只要能安抚住李明姬,这日久天长,终有一日,能让她回心转意。
谁知这姜震武去了鸾栖城,虽然时时传来消息,但却总说太子性子倔强,又正当热血年纪,害怕一时接受不了真相,一旦再出了什么岔子,后果不堪设想,这事需要从长计议,文仲山每天翘首以盼,有心亲到鸾栖,但那鸾栖城是振海将军的地方,那振海将军当年对自己就有二心,只是后来有了太子,举国民心所向,这才不得已效忠,一旦要是到时候文寅风脑子一热,闹将起来,被振海将军得知此事的来龙去脉,就真的难以收拾了,因此文仲山只能不停催促姜震武,但是那姜震武好像根本不急一般,一晃一年,那文寅风也没从鸾栖城回来,文仲山更是忧心忡忡,这边又怕李明姬再有好歹,因此从后宫选了两个孔武有力的宫女,以伺候保护李明姬为名,陪着李明姬住在斋房,实则就是让这两人日夜看着李明姬,以防李明姬再寻短见,同时也能将李明
第二百四十三章歌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