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时分,一个黑衣人避开层层守卫,从秘道夜入凤梧宫,直奔渤海王文寅风的寝宫而来。此人蹑足潜踪,不一会儿来到宫殿外墙,而后一跃上了宫墙,用双脚勾住房檐,垂下身子,眼睛往殿内观瞧。
就见渤海王寝宫内烛火通明,渤海王文寅风眉头紧皱,坐在龙椅之上,不住地唉声叹气,那黑衣人见文寅风周围无人,脚腕一松,落在地上,而后一推殿门,走进大殿。
文寅风听得动静,抬眼观看,同时嘴里惊道:“你是什么人?”
那黑衣人将脸上的黑纱慢慢摘去,露出本来面目,冷冷道:“是我。”
文寅风望着黑衣人愣了半晌,长长叹了口气,道:“孤本以为你会直接攻打凤梧宫,却没想到深夜你孤身一人来此,如今你已经胜券在握,为了不再有无辜杀戮,孤已经打算明日开宫门投降,难道你几个时辰都等不及,要来亲手杀了孤吗?”
柳不疑盯着文寅风,好半天才道:“我来只是问你一件事情,鸾栖城的大海是否是你为了除去我鸾栖城,这才和东皇徐天波勾结,这才下毒的吗?”
文寅风摇了摇头,道:“听闻凤翎在你军中,难道她没告诉你整个事情都是那蒋万里的阴谋吗?”
“我是听凤翎了这一切都是蒋万里所为,只是我不明白的是,那蒋万里不过布衣而已,他煽动挑拨,对他有何好处?渤海历经千年,就算凤梧鸾栖拼了个你死我活,最终也会在三大姓氏选出新的渤海王,也轮不到他蒋万里染指渤海,因此我想不通次节,这才当面要问个明白。”
文寅风摇了摇头,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这事来话长,你可知道那蒋万里的亲生父亲蒋乘风,死因就源于渤海,他们蒋家本来是中原江南盐帮的长老,几十年前他们贩卖私盐,只因大明朝廷在陆路和运河盘查极严,因此蒋乘风便带人从海路运输,来往于天津卫和江南之间,当时东海称霸的还是徽王汪直,蒋乘风重金贿赂,因此倭寇并不劫掠他的船只,但是奈何天意,一次他走盐之时,遭逢海难,船队尽毁,只剩下他大难不死,这才流落到凤梧城,而当时还是先王在位之时,只因倭寇劫掠,渤海生计日趋严峻,却又无可奈何,后来先王救了蒋乘风,便想通过蒋乘风,同样能想买通汪直,不禁渤海海路,他当时一口答应,先王将他亲自送出渤海。怎知道这蒋乘风表面应承,实则心怀鬼胎,原来他无意间得知了千翼凤的传言,后来竟然带人偷回来潜入凤梧城,打算偷入血梧桐下的地宫,盗取千翼凤,只不过他们这些生人,一入凤梧城,就有人报之先王,后来先王带兵围剿,蒋乘风重伤逃走,本来先王还担心蒋乘风会带汪直前来报复,严加戒备,谁知后来什么也没有发生,再后来就听闻汪直被剿灭,一晃几十年过去了,因此这件事也就慢慢被淡忘了。直到前日,青鸾告诉孤乃是蒋万里从中设计,孤觉得这名字似曾听过,后来才想起当初先王曾和那蒋乘风相约,如果蒋乘风能帮渤海打通海路,则和蒋乘风八拜结交,同时也约定让孤和蒋乘风的独子蒋万里结为兄弟,永为兄弟之好,因此这才听过蒋万里之名,方才明白那蒋万里是为了什么,这才施此毒计。恐怕他一是为了报父仇,二来也是为了千翼凤,因此这才大费周折,其意并非在于为了夺取渤海,而是为了将我们渤海整国消灭而来的。”
文寅风停顿片刻又道:“如今海祸横行,渤海日渐衰败,凤梧鸾栖本就是唇亡齿寒,孤就算再糊涂,也不会想灭了鸾栖城,孤本就是渤海之王,如此而为对孤有何益处?试想如果是孤所为,却为何连凤梧城的大海一起下毒,造成凤梧城的渔民也无法出海捕鱼,这不是伤敌一万,自损八千吗?你一向精明,为何连这等诡计都开不明白,因此在你起兵之时,孤一再退让,就是不愿凤梧鸾栖自相残杀,当时原因未明,这才命姜镇武前去查明原因,如今刚刚查明真相,而你却已经兵临城下了。”
柳不疑听完后心神俱惊,半晌无语,好半天这才道:“这,这,这不可能,不可能。”
“既然你独自前来当面质问,那就明你心中也有了疑惑?否则你早就下令攻城了,事到如今,难道你还怀疑孤所的都是谎言吗?”
柳不疑脑子一团混乱,这时突然就听外面炮声大作,一人慌慌张张跑进殿来,高声喊道:“父王,&nbp;不好了,叛军突然发动攻击
第两百章 对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