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猛?上古恶神?”张良心中突地一亮,再看看对面这老农,眼光一霎道:“难怪朱大哥说他这功夫左戚扬,右干橹!戚扬为斧钺,干橹为盾牌,这位老丈知进不知退,又没头没脑,原来乃是无首之神刑天!”
“不错!”朱家望着刑猛冷冷一笑道:“若说兵主宗中无好人,未免冤屈了这位刑猛,若说刑猛是好人,可除了兵主宗之外,谁也不认,今日咱们想从此地过去,只怕是有些棘手!”
“有甚棘手的?”赵青脸色一板,向着刑猛瞧了两眼道:“他再厉害,终归只有一人,放着咱们这么多人在,难道还怕了他不成么?”刑猛看着赵青也是有些诧异,冷笑一声道:“姑娘,你既有此意,就请动手,刑某若是退后一步,莫说这条路任由你等随意而行,连这颗头颅都送与你!”赵青此话颇和田解几人心意,毕竟刑猛夺下钜子剑,已是有意同天下墨家为敌,这几人身为钜子座下宗主,岂能就此善罢甘休?登时都是眼神一对,各自身形散开,只有朱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张良见刑猛眼中一阵杀机浮现,连忙一闪身站在赵青之前低声道:“青妹不要鲁莽,此人与朱无忌性情相反,莫要触发了他脾性!”赵青见张良忽然提起朱无忌来,一时有些奇怪,这刑猛同朱无忌有甚不同之处?再想想刑猛之前所说之话,心里也是明白过来,当日朱无忌在商邑山中,想要击毙张良,只因道常六子都在身侧,得手之后难以脱身,竟然就此收手。今日这刑猛所遇,同当天朱无忌所遇颇有几分相同,可此人这名号既然得自上古恶神刑天,想必这脾性也如刑天一般,不死不退,一场恶战下来,八人之中,必有死伤!
“刑前辈!”朱家沉吟片刻,看了看已是蓄势待发的其余三位宗主,轻轻摇了摇头,这才向着刑猛道:“在下素来听闻兵主宗中虽有些穷凶极恶,心怀叵测之徒,不过这五恶之首,其实乃是一位心志豪迈的猛士,素来极少参与兵主宗之事,而今且不说你与我家钜子动过手来,就凭前辈示警在先,劝言在后,朱某也有几分感念前辈好意,不过钜子之事,乃是我墨家根基所在,便是死在前辈手下,咱们也当头颅西向,心怀不甘!只是不知前辈是断然不肯让咱们西去?还是有所指教?”
“好一个头颅西向,心怀不甘!”刑猛听了朱家这一句,登时扬天大笑,将手中锄头丢在一旁,背着手慢慢踱了过来,站在自己划下的那条痕迹之后,向着众人一一打量一番,只对张良朱家二人点了点头,却对旁人都是微微摇头,半晌这才开口道:“朱大侠说的不错,老夫的确极少参与兵主宗之事,不过老夫既然身为兵主宗之人,实不愿看着兵主宗因那邪门歪道之举,同中原武林势成水火,可老夫一人,也无力拦阻宗中之人所为,正如老夫也拦不住当日钜子西去,只能夺下一柄剑来,今日在此,不过宗主有令,要我在此拦截各位罢了,正所谓身不由己,便是说的刑某,可刑某一死不足惜,诸位都是中原武林鼎鼎大名之人,何必葬身于此?诸位想必也不肯就此退回,这才划下这道线来,任凭诸位联手而来,或是单打独斗,与老夫试试功夫,但能有人踏过此线,刑某便任凭你们过去,若是踏不过此线,还请回转车马的好!”
“此事乃是咱们天下墨家之事!自然是咱们天下墨家诸宗联手!”田解见刑猛说的甚是慷慨,双掌啪的一击道:“就请张公子几人退后,咱们四宗主今日便来领教领教兵主宗高手的本事!”
朱家站在原地,脸上却有几分迟疑,刑猛此话,虽是有比试之意,也说过任凭自己这些人联手而上,或是单打独斗,可一旦动起手来,刑猛这掌法颇为厉害,其余三位宗主也心中恐怕也都各有杀机,一旦到了生死立决之地,一个闪失,便是性命攸关!自己此次西来,虽知必有凶险,可也甚不愿同刑猛斗个你死我活,毕竟此人也不过是奉命而为!
“朱大哥……”张良见朱家犹豫,已知他心中所思何事,刚叫了一声,就见朱家伸手一摆道:“张兄弟,我知道如何做了!既然刑前辈行事光明磊落,咱们天下墨家岂能以多敌少?就单打独斗罢!”说话时却是朝着张良略一摇头,自然也是知晓张良为何出声,倒是曾堃见他两人言语之间似乎另藏着一番意味,眼光极快在周围山壁上扫了一圈!
“单打独斗?朱宗主果然有气魄!”刑猛站在自己所划的那条线后,呵呵一笑道
第294章 钜子之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