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刚上班不久,周良就到了乡长办公室,进屋便说:“乡长,县政府通知,下午两点半开会。”
“怎么又开会?什么内容?都谁参加?”李晓禾皱着眉头。
“说是督促落实上周五会议精神。”讲到这里,周良下意识的四周看看,然后压低了声音,“乡长,我看八成与昨天下午的事有关。那位在晚上的时候就不见了,也没叫司机开车,好像是那两个女的把他弄走的,肯定是去县里告状了。”
“告状?告什么状?他又是扔石头,又是骂大街,满院追着我打,我都忍着肚疼不说了,他还想倒打一耙?”李晓笔声音大高,然后语气一转,“该不会是他自首去了吧?”
“乡长呀乡长,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逗闷子?”周良连连摇头,“你说他打你,可是你一点都没有伤,反倒是所谓打人者的脸肿成那个德性,这话也没人信呀,人们更相信眼见为实。”
“周主任,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李晓禾讲的一本正经,“昨天他满大院追我,又是打又是骂的,你们可都见了,怎么现在这么说?你们可得给我证明呀。”
周良连连摇手:“好好好,我们当然能够证明,可是人家也得信呀,你确实没有一点外伤,而人家”
“可我有内伤呀,让他把我都气的吃上开胸顺气的药了,这还不算?再说了,他那伤跟我也没半毛钱关系,他告我也告不着呀。俗话说,捉贼捉脏,捉奸捉双,他手里有什么证据,还是有什么现场证人?”李晓禾说的振振有词,“就是他干爹拉偏架的话,也得差不多的,也得多少讲点理,总不能拿起屎盆子就给我扣吧?可他哪有理,哪有什么证据?”
“行行行,乡长你有理。希望最好别是这事,要是拿这事说事的话,乡长你自己可要心里有底,要知道怎么应对。”周良有些哭笑不得,“这么着,我找一下昨天的见证者,让大家共同把昨天的事情还原出来,写在纸面,都在上面签字画押。然后你带着这份东西去,如果真是追究那事,你就把这份材料交上去。要不这样也行,我们干脆也跟着去,万一追究这事,我们直接当场进行证明。”
“这还差不多。”李晓禾先是点点头,然后又摆摆手,“现场情形可以据实写出来,签字画押暂时就先不必了,好多人也未必敢签呀。下午走之前我拿一份,不用让人去现场证明,有人是不敢去,去的也要被划为我的同伙,还是我自个拿上吧。”
“乡长,你可不能不当回事,贼咬一口,入骨三分呀。”周良语气沉重,“贼爹能不向着贼儿?”
“黑的白不了,白的也黑不了。”李晓禾“哼”道,“他干爹还能一手遮天,还能把大伙的眼睛都蒙上?”
“哎,好自为之吧。”周良叹了口气,气咻咻的走了。
看着周良那恨铁不成钢的神情,李晓禾“嘿嘿”的笑了。笑着笑着,脸色忽的一正:说是说,笑是笑,还真不能不重视呀。
早早吃过午饭,在人们或怜悯或嬉笑的目光注视下,李晓禾坐着大越野,即将踏上县城开会的行程。
注意到周良等人眉宇间的忧色,李晓禾很是无所谓的一摆手:“大家不必担心,总不能黑白颠倒吧。”
没人回答他的话,但众人的神情便是最好答复。
“嘀嘀”,越野车鸣响两声后,冲出了乡政府大院。
只到汽车没了踪影,人们还伸长脖子张望着。
“都回吧,哎。”周良说完,当先走去。
张全、秦明生对望一眼,走向自己办公室。
时间将近下午四点。
思源县政府第二会议室,县直各部门、乡镇党政一把手在座,县长、副县长们坐在主席台上。
会议已经开了一个多小时,该汇报也汇报了,该讲话也讲了,所谓的督促会接近尾声。但人们明白,今天的事没完,否则绝不会开这么一个没营养的会。
果然,乔成在做完会议总结后,并没有说出“散会”二字,而是点起了名字:“李晓禾,双胜乡落实会议精神如何呢?站起来回答。”
李晓禾站起身来:“县长,我刚才已经汇报过了。”
“我是指做的怎么样,不是你说的怎么样。”乔成的声音阴沉了好多,“要言行一致。”..
第二百四十八章 这回你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