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格尔本能摆摆尾巴,刚笑完中也屁屁不听话,他好端端吃着鸭饭唱着歌,红霞漫天的高空便传来一阵沉闷爆鸣。打雷了?阿尔怔愣抬头,但见中也撕开烟雾抢回俩外焦里酥的人形黑炭,嘶嘶嚎叫窜到自己身后疯狂扒拉哥哥。
小白鸭懂的,鸭子惊恐紧张到极致就会发出这种声音啦,阿尔格尔只是没见过焦炭人诶,脑袋瓜一时有点懵……东京这类现代城市本来就很少见到被烧成这样的家伙吧喂!噫,这这这居然是人?!
阿蒂尔反应很快,帮忙重启大脑的娃取下背包。索性阿尔哥哥回来放开了众人使用异空间的权限,大家长撑开布偶嘴巴送进两坨、咳,两位伤员,紧随中也钻进去帮忙。
两个伤员需要同时启用两台培养罐——多亏他们想着或许能用上都给带来了——中也一个新做鸭鸭的人翅膀用起来磕磕跘跘,不一定能忙过来。伤这么重,是一点时间不能耽搁,总要有个熟悉操作的同伴搭把手。魏尔伦讨厌培养罐,阿尔僵成鸭球,,嗯,,整个家算算只有阿蒂尔能派上用场。
金色空间消散,红光替代伙伴笼罩全身,勤勤恳恳驱赶蚊虫。一家人精心挑选的用餐地点位于一棵树下,涓涓细流旁边。婆罗门鸡挥挥翅膀,鼓起一阵阴凉潮湿的晚风。用这双“手”摸头会很别扭吧,他深吸一口气做足心理准备,试着低头伸出喙给蓬松的小鸭子顺毛。
咦,感觉不错耶?没有想象中奇奇怪怪的味道,就像鸡饲料、鸭饲料或者米粥混合虫粉、豆渣、青菜碎这些配料做饭,人看着难受,单以禽鸟稀薄的味觉来说口感反而很棒。
鸡医生眸光闪烁,积极构思相关论文以及运用方向,机会难得,不能错过。相比下来,学民俗的鸭鸭研究生脑回路正常多了。他眯起眼睛,受惊胡乱支棱的羽毛得到安抚,缓缓贴回躯干重归平和。
阿尔格尔礼尚往来,主要也挺好奇给别鸟梳毛的感受,索性扭转长长的鸭脖拿魏尔伦翅膀练手、嘴。是挺好玩诶,鸟类有唾液,很少,用干燥的喙部前端一点点梳理,有种人类唇瓣轻轻夹住滑动丝绸的畅快感,相当减压。
当然阿尔压力不大,阴凉处光线暗淡,他匆匆一瞥,没认出中也救下的两个炭是谁。小鬣狗这些年改变了许多,但童年时代的影响根深蒂固,要叫他对另一个世界没说过话、没见过面、送进培养罐指定没有性命之忧的陌生人感同身受,那还是蛮困难的。
阿尔格尔是骤然看到爆炸现场救下的受害者一下没反应过来,要论惊吓程度,远比不上他的倒霉家人。前一秒突兀知晓亚历山大先生是阿尔他哥基斯先生的皮,后一秒便全员出动筹备物资,与恢复布偶形态的神明大人同游平行世界。这精神压力简直爆表,然而劳德们理清思路,反倒迅速释然了。
既然亚历山大先生是阿尔的哥哥,那十几年下来,神明大人没少吃俩孩子打闹时中也的拳脚,没少尝晴好天气挂出去晾晒时阿蒂尔拿起衣架的抽打,包括魏尔伦不知情时,祂也没少品大金毛混杂其余抱枕囫囵一起塞进洗衣机的粗暴手法。
如果这些是得罪,已经得罪到没法挽救的地步了呢,哈哈。
“什么嘛,原来我们早就是一家人啦。”
中也亲热挽住基斯先生的胳膊,阿蒂尔满脸安详双手合掌。
疯了耶,魏尔伦忧心忡忡地想。
“汪。”沉稳抬爪拍拍金毛大主人的脚背,小狗恐怕是第一个发现“布偶”亚历山大先生端倪的家庭成员(阿尔是始作俑者,不算发现),她的鼻子舌头很厉害吧?
很厉害,就是太厉害了点。
小鸟胃饿得快,魏尔伦与阿尔格尔恋恋不舍松开鸟喙。夕阳残存的光芒经过硝烟树叶层层遮挡十不存一,鸡鸭原装的夜间视力不能说完全没有,只能说聊胜于无。基斯改良了一部分眼球结构,没全改,留下一部分,好叫大伙知道自己借用的是谁的身体。大小金毛靠想象力欣赏片刻丝滑整洁的羽毛,心满意足啾啾咂嘴,打算收拾跑路,避开赶来搜索爆炸现场的家伙,找个安全地方接着干饭。
多想搞清楚
棉花糖小姐会加油撑起这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