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觉得她另有打算。”
眼看着白凌波的飞艇破空远去,宫羽衣忍不住与赵景阳说:“我与她从小斗到大,从没见她低过头。”
“是么。”赵景阳道:“你与她的争斗,是阶级内部的争斗,多只在两家之间的利益甚至于你们两个人之间的意气之争。”
说:“这样的前提下,她不低头很正常,因为你无论如何不能把她怎么样。”
“但如今面对的,是混沌亚空间的邪神,是帝国翻天覆地的大危机。你又焉能料定她不低头?”
却不等宫羽衣反驳,赵景阳便转言道:“不过她的确可能另有计较。”
宫羽衣张了张嘴——好吧,什么都让你说了。
“准备一下。”赵景阳道:“稍后我们去帝京。”
宫羽衣诧异道:“你不是闭关么?”
赵景阳道:“不闭了。”
说:“这几天风头已过,正好去帝京瞧瞧。见一见明伦,详细了解一下这几天的局势发展。”
宫羽衣道:“反正你说了算。”
看赵景阳往屋里走,她迟疑了一下,跟上来,说:“我的事...我是说,我的世界...”
赵景阳驻足转身,目光落在她脸上,沉吟道:“我暂时无法通过你真灵印记定位你的世界。”
宫羽衣神魂深处真灵携带的气息,的确与这个世界土生土长的人有很大的出入。赵景阳与她有亲密接触,这一点是知道的。
所以可以确定,她的确是从另一个世界、另一个维度来的客人——就像赵景阳自己一样。
每个独立的世界,各自之间都是不同的;就像树叶一样,任意两片皆不相同。以至于各自世界孕育出来的生灵,即使外表、血肉甚至筋骨、脉络都一样,但神魂深处的真灵,则一定能显出二者的不同。
如果修为足够高深,就可以通过真灵层面携带的一些信息,定位其出身的世界。
可惜赵景阳眼下还不具备通过她真灵中的某些信息,以之关联,去定位她的世界。
也不知道天心教派背后的那头邪神,是如何把宫羽衣带过来的。
那厮并不比赵景阳强大。
赵景阳说:“只有逮住那畜生,从它身上入手,才可能找到你的世界所在。”
所以,即使当初承诺,短时间内却没有办法。
宫羽衣不禁道:“那团灰雾,你不是擒了它一部分吗?”
赵景阳叹了口气:“这畜生谨慎的很,它这部分落到我手里,我毕竟没办法瞬间将之炼化;以至于它一边抵抗我炼化,一边毁灭内部储藏的信息。这也是我决定半道出关的原因。”
宫羽衣立时无言。
毁灭自身携带的信息,意味着即使炼化了,也可能什么都得不到,竹篮打水。
宫羽衣深深的吸了口气,难免心中有些沮丧。不过她两世多年,失望和沮丧经历了太多太多,倒不至于因为这个被彻底打击到。
“我等得起。”她这么说。
赵景阳点头:“我的承诺一直有效。但得有机会才行。”
笑道:“不过你放心,这厮虽然谨慎,但它的一部分‘躯体’既然落到了我的手里,一准教它逃不了,早晚捉了它来,好生一番炮制。”
宫羽衣勉强露出一个笑容。
...
赵景阳这里既然决定去帝京,便不耽搁,不多时收拾妥当,与别院的仆侍说了一声,便乘了一艘小型飞艇,直奔帝京而走。
钧州与帝京相邻,轻车简从之下,不个把小时,俯卧大地庞如巨兽的帝京已出现在眼帘里。
庞大的帝京几乎一眼望不到边,高大雄伟的城墙、鳞次栉比的楼宇,那一条条如龙川流的大街和天空中来来往往的飞艇——这是一座灰白的城市。
高大无比的城墙是灰白的,多数楼宇亦是灰白的,只有在楼宇间穿梭的街道,是灰黑色的,非常醒目。
城市深处,有一片巨大的宫殿,那便是帝京的中枢之所在。
这是一座有着数千万常住人口的庞大城市,三千年的久远历史使得它充满了一种古
一三一章 帝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