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官不敢说,咱们这开平官都得老实巴交。”刺史道,“节度使大人管得严,有点小癖好没关系,若是贪赃枉法,以权谋私就是死罪。要掉脑袋的呀!”
姜云道:“那我问你,你可知道城中兵马调动情况?”
刺史道:“小兄弟,如果小官参与兵马调动,会在打仗的时候淫乐么?”
姜云道:“有道理,要真是又官兵马又淫乐,我都要杀了你。那我问你,谁管着?”
“所有军令都从节度使府出,平日我只管百姓日常事,连粮草都不参与,你不要问我。”
姜云看着那女子,问道:“她是哪里人?”
刺史嘿嘿道:“红叶姑娘是柒月楼的头牌,长得好看吧?”
“开平怎么有这么多花堂青楼?”
“小兄弟都去过?”
姜云正色道:“我这是肯定句。”
“知道。开平不禁花堂之数,倘若世人不淫乐,有万千花堂也不乱,若是世人思淫乐,没有花坛也会出乱子,因此开平不限禁此事。”
“你说得还是有点道理。”
“都是节度使大人说的。”刺史谄媚地笑道:“小兄弟问完了么?可以走了吧?”
姜云问红叶道:“他平日里是个好官坏官?”
红叶问:“什么是好官,什么是坏官?在我眼里,玩乐后给钱的就是好官了。”
姜云觉得自己是白问了,便道:“姑娘国色天香,美貌非常,想必琴棋书画也都在行。如此佳人绝色,为何会沦落风尘,作践自己呢?”
红叶低着头叹息一声,也不说话,眉头微蹙,似有万千心事。刺史道:“小兄弟,你看你说的,正经人家的姑娘,谁会做这事?入花堂或卖笑,或卖身,或卖艺,无非就是家境穷困,又或者是被诱骗至此。她们自小入老鸨手中,老鸨费心思培养他们,就是那他们当作挣钱的工具,哪里由得了她们。”
姜云放开刺史,说:“你好生待人家,如果让我知道你侵犯良家妇女,我就把你给阉了,让你以后再也碰不了女人。”刺史使劲点头,不敢说半个不字。姜云拿了一件长袍给红叶船上,说道:“天这么冷,还是别冻着了。”又问刺史道:“羊清臣府在何处?”
刺史道:“出门往左转,走一里路便道。”
姜云抱拳道:“多谢。”他来去无影,刺史见他走了,长长舒了口气,差点把胆子吓破。他也无心再玩乐,便让红叶为自己按摩,舒舒服服睡一觉。
此刻已是初更天,城中宵禁,只有巡逻的士兵来来往往。姜云溜到节度使附近,只见内外三层都是守军,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他可不敢硬闯,也不想遁地进去。关于城防的机密事宜,一定都在府中,进不去也就不知道羊清臣打算怎么打这一仗。
三更天过去了,节度使的守卫并没有减弱,反而是更加严密。姜云靠在屋梁上睡过去,梦里梦到自己回到草原,在草原上一路狂奔,飞牙就跟在身后。他一梦醒来,发现四周悄寂无声,很是无奈地轻笑一声,这就是梦而已,他也好久没有梦到了。“为什么要来打这场仗呢?”他似乎忘记了自己最初的目的,“不,棠叶的仇还没报!”世上最让人难以忘记的,就是仇恨这东西,越是久越是深刻。
一直到天亮,节度使府都被围得跟铁桶一样,只有送菜的人才能够到后门,不过还是不能进去。到了夜晚,姜云随着一路巡逻兵,到了僻静的巷子中,行动迅速地打晕一人,换了那人的铠甲,跟在巡逻队后面。他偷偷来到节度使府侧门,守卫的人问:“你是那个对的,不去巡逻,来这做什么?”姜云道:“受校尉之命,来府上取一印信。”守卫问道:“什么印信?”姜云道:“这就不是我该知道的了。”守卫是怀疑他的,并不信任。这时,一名士兵在守卫耳边低语几句,守卫态度立变,说道:“快进去,守印官等着你。”姜云也不管那么多,独自进了府,趁着没人躲闪至梁间,他要寻找政事堂的所在。
“你来这里,是偷什么情报?”羊乐怡的声音出现在耳边,这姑娘神出鬼没。姜云差点没被吓出心脏病,急忙落在地上,想要逃走。羊乐怡轻声道:“我放你进来的,你都不道声谢?”姜云停下脚步,抱拳作揖道:“那你就放过我吧!”羊乐怡道:“别介,我不会出卖你
四十三 国库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