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墨与江东吴家之间没什么交集,所以对于吴长林的到来,心中隐约能猜到些什么。
对于陈墨的态度,吴长林并不意外,也不觉得有什么受宠若惊,反而觉得他应该如此。
当然,害怕陈墨的兵刃是一回事,从心里,吴长林是瞧不上陈墨的。
对于真正的世家大族来说,都是看出身的。
当时天师军席卷北地,闹得沸沸扬扬,可七大名门望族,却没有一家亲近天师军的。
不仅仅是七大名门望族,但凡是那些老牌世家,就没有一家瞧得上天师军的。
在吴长林的心里,陈墨就是个泥腿子,乡野村夫,粗鄙之人,不过是走了大运才有如今这个地步,算不得什么。
而吴家可是千年世家,历经几朝,文化深厚,历史悠长。
(唐朝的时候,五姓七家甚至都瞧不上皇族。)
当然,瞧不起归瞧不起,自身的修养告诉他,让他表面上没有露出一丝瞧不起的神色,然而是躬身一礼:“在下江东吴家吴长林,见过平庭侯。”
一番客套后,陈墨邀请吴长林上座,可后者却趋于下首,陈墨并不勉强,让下面的人上茶。
待吴长林抿了口茶后,陈墨笑道:“不知吴少族长远道而来,有何要事?”
“早就听闻平庭侯乃少年英杰,如今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一表人才.”吴长林也是拍了一串彩虹屁,方才进入了正题:
“在下自进虞州后,便见虞州秩序稳定,百姓和谐安康,一副繁华热闹的景象,在这乱世,实属不易。
在下知侯爷不想起战端,只想治下百姓幸福安康,休养生息。而我吴家,向来爱好和平,现与侯爷的麟州正好是邻居,为了双方百姓的和平安定、繁荣昌盛,特代表江东数百万百姓,过来与侯爷结为友好,相互通商”
意思没明白,你别来打我,我也不去惹你,大家和平相处。
可陈墨却故意装作听不懂,道:“吴少族长,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吴长林:“???”
“江东一直是朝廷的纳税重地,且一直没有不交税,吴家也未与奸贼逆党勾结在一起,乃我大宋的忠臣栋梁。而我是朝廷的征西将军,与少族长都是大宋的臣子,为朝廷,为陛下效力。
所以,我们已经是友好邻居了,何必再结?这岂不是多此一举”
吴长林:“”
年纪不大,嘴巴到是会说。
按你这话,怎么搞得我吴家,和伱是一伙的一样。
少在这拉关系。
吴长林沉默了些许,笑道:“可不是吗,在下也是这么认为的,但江东的百姓害怕啊,吴家倒是信任侯爷你,但百姓却不了解侯爷你,如今这乱世,百姓们畏惧侯爷的兵锋,心中难安。
而我吴家又作为江东百姓的代表,自是要帮他们消除心中的这股不安,还望侯爷理解。”
“哦——”
闻言,陈墨故意拉长了下语调,皱着眉道:“居然还有这事?”
“可不是吗。”吴长林叹了口气,低头喝了口茶,却注意力却始终在陈墨的身上,想看看他怎么解决。
但见他喝茶,陈墨也喝了口茶,且从茶杯拂了下茶面,道:“都说江南茶好,尤其是那头茶,嫩、香,入口甘甜,回味悠长,可惜我怎么都搞不到。”
“侯爷若是喜欢,正好族中收购了一些,就送给侯爷了。”吴长林道。
“诶,这怎么行。”陈墨放下茶杯,道:“无功不受禄,而且这头茶听过这价格也不低。”
见陈墨东扯西扯,话题已经不知偏到哪去了,吴长林便知陈墨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了,道:“侯爷这是哪里话。侯爷为国为民,别说是喝头茶,就算是给一座茶山都不为过。”
“少族长太过抬举我了。”
“在下这是真心话。”吴长林也是放下茶杯,道:“侯爷为国操劳,为了我们两地百姓的和平安定,在下替吴家做主,赠送三十万贯给侯爷,供侯爷改善民生。”
陈墨故作一惊,然后表情严肃了起来:“少族长这是什么意思?我陈墨乃陛
三零一 还惦记着吴家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