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月华如水,星亮如灯。\\www.qΒ//即使是在没有照明的地方周围方圆五米内还是纤毫毕现,只要是稍懂得兵法的人,就知道這样的夜晚并不具备夜袭的条件。况且对方前有壕沟,后有城墙。
蒙军中军帐中,一位须发斑白的老者拱手对座中壮伟的男子説道:“王,请你三思呀,此次我军前去并没有几成胜算,你不能只凭一纸信书就轻易下此军论。”
蒙古王抚抚额下须,不赞成地摇摇头,“老将军是被敌军吓怕了。咱蒙古人马背上夺天下,心中就没个怕字。已斩首,速攻!看到没有,敌军国君今日毒发身亡,营中一定大乱,先前偷袭,他们还未休整,又要面对如此祸事,军心惶恐不安,哪里还有心安守城池。我军趁此起出兵,必然稳获全胜。”
“王,太顺利的战事只会让人多疑,我军进攻了一年有余,没有攻破凉州,此时怎么那么轻易。”老将军一脸忧重,语重心长地説。
蒙古王微微恼怒,“我知不易,但眼前现在良机出现,怎能放过,你不必多言,听我的将令便是。”
“王,离了這阴山天然屏障,我军连个避身之所都无。王,你能可要想好啦!”老将军颤微微地跪下,老泪。
“你,你真是越老越糊涂了,来,给我把他拉开。”蒙古王一挥手,帐中冲进两位侍卫,拖起老将军就走。”王,王,士兵也是血肉之躯,你可不能当儿戏呀!”老将军拖出门前,仍苦口婆心地叫着。
蒙古王隐忍着内心的不快,站起身,手执将令,喝道:“众将听令,今夜趁敌军尚未休整停息,趁夜袭营,势必拿下凉州城。”
“得令!”在军营中,将令是不可违抗的,就算心中存着对主帅千千万万个不满和疑问,众将还是换上适于夜晚行动的黑色暗甲,领着二十万士兵悄悄地前行。
大漠上静静的,只有风从耳边呼过的啸声,蒙古将士微躬着腰,一下前进了近三十里,前方已见凉州城楼,只见楼上火把一明一灭,守城的士兵们稀稀落落,不见往昔的精神英姿。
“看,我们的机会来了!”蒙古王轻笑着,“我们先从外围偷袭敌军的粮草,然后找到对方的马圈,再冲进他们的大营,杀他个片甲不留。”
将士们见主帅如此自信,刚刚的不安全化成了勇气,一个个满脸光奋,只待一声令下。
“将士们,所有能做到的优势都在我们這一边了,下面就要看我们的人。我们一定要杀死敌军,让我们的草原伸到天边。”蒙古王一挥大刀,率先跨马冲上左侧的山坡,接着全体将士也尾随着他冲进了敌人的军营。
一时间,冲天的大火,马匹的嘶鸣,逃生的士兵,全和在了一起,整个军营喧哗一片。蒙古王甩掉喷溅在自已身上的大量鲜血,然后大摇其头,這样子怎么可能象是与他们对抗一年多的敌军呢?
没等他多思,将士们已把散乱成一团的敌军士兵赶往营地的后部,他正要发令,突然山坡上滚下无数的巨石和落木,在巨石和落木的间隙中还不停的倾倒着大量的沸油,所到之处,蒙古士兵哀号一片。蒙古王眼前一黑,不好,敌军有埋伏,“赶快撤退!”他慌忙向传令兵示意,吹响撤兵的号角。
还没退后几步,只见两旁的小树林中突然窜出无数对方的军兵,装备整齐,武器森寒。正中军旗下,一位银袍少将英武神朗,正是凉州城将军燕宇,身边一位身着锦袍,气质轩昂、尊贵威严的,不是那已斩首的首吗?
蒙古王重拍脑门,后悔莫及,老将军果真有先签之明,可惜他没有听进去。刚刚那所谓的顺利,只象对方眼中一场闹剧罢了。
萧钧微微一笑,燕宇手一挥。一场真正的恶战开始了。
因对方有备而来,蒙古军全无防备,再加上事出突然,只得仓促摆阵应敌,漫山遍野的蒙古军不一会便溃不成军,乱成一团,蒙古王的身上脸上全是血污。对方的士兵又一轮如潮水涌了上来,蒙古军不断的倒在血泊里,阴云遮住了月光,战场上瞬间便尸横遍野。
退已无法退,蒙古王只得率众一个劲的前进,他知道身后千千万万的士兵,有父有母,有妻有子等待他们回家团聚,而他只能尽可能冲出包围,将他们带回他们的身边。怎耐一阵箭雨过来,身后又倒下一片,蒙古王大吼一声,扬刀策马,
二十一,咫尺愁风雨,匡卢不可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