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成山——这个名字注定要与支占强并列在一起,而大和尚支占强却在我们面前对任成山只字未提。甚至我只是模糊的揣测,任成山应该是与支占强一起劫持小鱼儿的那个男人,但究竟猜得对不对,其实我也没底。
电话里,虎子舅谨慎万分的确认我的身份,直到最后让我们上去的时候我都觉得他对我到底是不是陈光持半信半疑的态度,不能不说他对任成山的忌惮。
我们三个人上了五楼,见到了虎子舅和张康。两人用破木板废报纸在地上搭了张简易的床。张康赤裸着上半身,用衣服包扎着肩膀半躺在那张临时的破床上。
安澜见到虎子舅嚎了一声,冲上去来了一个熊抱:“虎子哥!我想死你啦!”
这份热情让虎子舅有点不好意思,他张开双臂抱也不是不抱也不是:“你这丫头片子干啥啊?这才多大功夫没见……”话没说完,一抬头看见许老大了。
他一把推开安澜,猛然几步冲过去掐住许老大的脖子,眼珠子瞪得溜圆。许老大瘦弱的小身板几乎被拎离了地面,嘴里痛苦的呻呤着。
我见状赶紧上前阻拦:“虎子舅,你干什么啊?他可是我从小玩到大的哥们儿,不是坏人!你快把他松开!”虎子舅看了看焦急的我,又看了看痛苦不堪的许老大,最后却在张康轻轻的点过头后才把许老大放开。许老大一屁股坐在地上,嘴里各种“唉我去”,半天才缓过劲,脖子上一条大紫印子。
虎子舅一点愧疚感也没有,大大咧咧的丢下一句:“兄弟,对不住了。小心使得万年船,回头大哥给你赔罪。”
许老大活动着脖子,没头没脑的说了声:“唉我去,这是啥辈分啊?”
虎子舅轻轻一笑:“大光的朋友都管我叫大哥,你也管我叫大哥就行。”说着,又冲我大喊一句,“我让你买的药呢?”
我把装着纱布药品的袋子递给他,他连个谢字都没有,接过来直奔张康为他包扎伤口。估计安澜是看那小子长的帅,也过去帮忙。张康算是条汉子,紧咬着牙关吭都没吭一声。等都包扎好了,我才问虎子舅打死孙有财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都跑挺老远了又突然折了回来。
虎子舅先是数落我一顿为什么陆思玲有危险不告诉他,又管我要去一根烟点上,才把前天晚上的经过向我们娓娓道来。
陆思玲从天津来到我们市之后找到虎子舅,委托他办的其实的是两件事。其一,就是众所周知的时姥儿头七,恐群妖做乱,请虎子舅前来帮兵助阵。但更主要的是此前没有跟我说过的班墨之争。
看虎子舅谈到第二件事时吱唔带过的样子,应该是不想对我们讲太多。直到我主动询问他是否与宝贝“师母”有关时,他才不情愿的告诉我们一些不为人知的内幕。
陆思玲给虎子舅打电话,说有一个墨斗在她爷爷的老姐姐手里。据说,时姥儿曾几次三番想将师母归还津门陆家,都被陆老爷子婉言相求,只好继续代为保管,直至时姥儿去世方交与时斌。时斌到也谨慎,听奶奶所说明白这支墨斗事关紧要,便藏在了一个隐秘之处。
本来陆思玲与时斌约好,等到时姥儿头七一烧完,便将原物交还,由虎子舅护送回津。谁知半路杀出一个黄坤泰,以时斌为饵,将我们引到清昭陵闹出一场风波。最后以陆思玲时斌失手被捕,而我和安澜落荒而逃才算告以段落。
虎子舅起初不知道有师母这回事,只是师父的孙女有求,他自然义不容辞。前天晚上,我们因为在老四季和别人发生了口角进了派出所,不得以让虎子舅按照陆思玲给的地址独自先行来到时姥儿家。虎子舅进屋之后凭着直觉发现不对劲,先是看见一只黄鼠狼子的身形在暮色中略过,又在时姥儿家楼下看见两个形踪可疑之人,便拉上窗帘直至我们从派出所里脱身赶到,才给了陆思玲“窗外有眼,不知是邪是仙”的提醒。
我们飞车直奔北陵,陆思玲不让虎子舅跟着一块去,便是出于怕班门的人趁火打劫。因为一来的确担心时姥儿生前得罪过的妖魔鬼怪前来捣乱,二来时斌所说隐匿师母的地点,陆思玲并不确定是否就在时姥儿家中,才让虎子舅坐阵于此以备不时之需。
虎子舅独自一人在时姥儿家左等右等也不见我们回,闲极无聊便在窗帘后偷眼观察窗外那两个男人。那两个人男人互相隔
第一百一十八章当年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