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斌见我有办法,略微恢复了一丝冷静:“大光,你说吧!我听你的。”
我说:“你们要不嫌这个方法笨,那咱们就守在这。守到天亮公园里人多了,咱们再进去拿。”
时斌皱皱眉头:“你这也太……”太了半天也没太出个所以然。
安澜也随声附和:“这点办法是有点笨。我可不想在这呆一宿。”
他俩的反应在我意料之中,我并不反驳,而是继续说道:“你们要觉得这主意不行,咱们就分工合作。一个人留在笼子前面盯着看有什么风吹草动,一旦发现情况,立刻给里边的人通风报信;另一个人在后面守着笼子门,千万别让什么东西把门关上。还有一个人进笼子拿相片,就算让人关在里边咱也不至于被一锅端。你们看,这个主意行不行?”
我讲完,时斌和安澜都不说话了,各有所思。一看他俩的样子。我就知道他俩想的是什么:时斌虽然忌惮身入虎穴,不过落在笼子里的是他奶奶的遗像,丢掉不甘心,进去拿又不太合适让别人替他以身犯险;而安澜的顾虑应该比较简单,仅仅是不愿意单独行动。
考虑了半天,时斌缓缓的点点头:“大光,我觉得你说的能行。咱们就这么办吧!拿了我奶的遗像咱们就快点走。”
安澜还想补充点什么,却欲言又止,硬着头皮同意下来。
三个人简单商议了一下各自的分工,最后决定:我负责留在笼子前面把风;他们两个人绕到铁笼后面的的砖房那边,安澜负责把守住门口,而时斌进到笼子里去取时姥儿的遗像。
分工明确之后时斌和安澜往铁笼子后面里走。拐过两个弯,他们的身影就被铁笼后面的砖房挡住,彻底消失在我的视线中。我的背脊一阵发麻,好像这个阴暗的小河沿公园里就剩下我自己个儿了。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孤身一人的我,开始觉得有些发冷,心里也越来越毛。
估计得他们俩也该绕到后门了,我就听见噼里啪啦的砸东西声。心里纳闷,大声问道:“时哥,安澜,你们没事儿吧?”
砖房后传来时斌的回答:“没事,安澜把那扇破门给卸下来了。”
我不禁苦笑:这俩人还有点小聪明。把门踹碎就不怕门被关死了,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不大一会儿,时斌就从砖房上一个狗洞大小的窟窿里钻了出来,拍拍身上的土,对笼子外面的我说:“大光,安澜的劲儿可真不小,几脚就给那扇破铁门踹下来了。”
我说:“以后千万别惹她,让她踹两脚肯定没好。”
时斌点点头:“是啊!我这小妹妹不是一般人……”说到这里,时斌突然盯着铁笼子想起点什么,“唉?大光,你说这铁笼子有没有点窟窿山的意思呀?”
这个我倒是没想到,听时斌一说,顿时也觉得这高高大大全是窟窿眼的笼子确实有点窟窿山的感觉。我刚想回答,时斌已经走到木桩子前伸手去够时姥儿的遗像,就在他的手刚刚碰到照片的一瞬间,下面的树桩上突然冒出一股浓烈的白烟。白烟迅速扩散,刹那就把时斌淹没在其中不见影踪了。
我毫无准备,有心冲进去看个究竟,无奈却被面前的笼子挡了一个结结实实。只能焦急的大叫:“时哥,时哥!你没事吧?”
烟幕中传来时斌几声剧烈咳嗽,也听不到他的回应。我一看不好,撒腿就往笼子后门的砖房冲去,可刚冲到能看见安澜的地方,四周瞬间被不知道从哪里腾起的浓雾笼罩,能见度马上变得不到一米。雾气里又骚又酸,充斥着一股呛人的气味,呛的我呼吸困难。
我看不清任何东西,急忙大声呼唤:“安澜,安澜,你在哪呢?”
迷雾中传来安澜的回音:“我在这呢,你快过来。”
我顺着她的声音摸索着向前走去,走了三四步影影绰绰的看见了安澜的手臂,刚想伸手去拉,脸上却突然感觉到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谁打我?”我没出息的叫了出来。声音还没落地,胸口肚子又接连挨了好几拳,被揍得晕头转向。可我根本就没看清拳脚是从哪个方向伸出来的,打我的人身手矫捷,似乎跟本不受这漫天的雾气的影响,打得是拳拳精准,脚脚入肉。
我本能的想抱住脑袋,可胳膊还没举起来后脑勺便受了重重一击。疼倒没觉得多疼,
第四十五章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