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虎子舅是喝多了借酒劲,还是他本来就健谈,反正讲到他滔滔不绝的说着最后嗓子都哑了。
可就算他如此卖力,也没能彻底满足我们的好奇心,一个个目光殷切地盼他继续讲述在天津遇到的事情。
谁知他大手一挥:“在天津没遇到过什么事儿,就是跟着师傅学木匠活儿来的。行了,今天我也喝多了。跟你们这帮毛孩怎么说了这么多话?不喝了,回去吧!”说完又嘱咐了一句,“你们回头也都加点小心,那黄鼠狼子的事别当哈哈笑听,不是闹着玩的。有啥事记给我打电话!”
我们一个个嘴里答应着,心里都叫苦——怎么加黄鼠狼子的小心啊?也没遇到过这东西啊?
一帮人呼呼啦啦也就张罗散了。安澜小丫头还真说话算话,大大方方的买了单,然后跟每个人互换了联系方式就自己走了——不知明天他怎么跟老板交差?
我因为喝过酒没法继续开车。没法开车送大家,每个人家的方向都不一样,只好各自打车回去了。
回到家时已经晚上九点多钟,我电话就响了。接起电话,是我一个叫许文彬的哥们儿打来的。
我和许文彬还有一个叫李叶同学,三个人从幼儿园就在一起是同班同学,一直到了高中才分开。认识了二十多年后的一天,也不知怎么了,既没喝酒也没嗑药,却突然心血来潮想起结拜。就着三碗冰红茶,又在桌面上吃剩的花生毛豆壳堆中间插了三根筷子,从此算金兰结义。许文彬是老大,李叶老二,我因为比李叶小了十天,只好忍辱负重屈居老三。就因为这事儿回家还让我妈好一顿埋汰,说:“你出去跟人结拜就算了,怎么这么没出息还结了个老三回来?”好像吃了这么大亏赖我一样。
接起许文彬的电话,他的声音透着兴奋:“老三,老三。你在家吗?”
我说:“我才喝完酒回来,刚进屋鞋还没脱呢。有啥事儿?
他语气像中彩票似的:“唉我去!陈老三,你猜我刚才在你家楼下看见啥了?”
因为他一直都有点神叨叨,我也见怪不怪了说:“不知道啊,看见啥了?”
他说:“我居然在你家楼下看到一只黄鼠狼子。唉我去!盯着你家窗户看看了好半天,后来看我走近了他就跑了。”
许老大平时就喜欢招个猫逗个狗,也是个典型的花鸟鱼虫爱好者。这话要是放在平时,我只不定就陪他聊聊,再怎么说能在城里能看到黄鼠狼子,它不算怪事也算是稀奇事儿。可是今天不行,我这脆弱的小神经绷了整整一天了。要是那黄鼠狼子真打算收拾我,够聪明的话,它就现在来吓唬我一下,都不用施法我必须立马崩溃。
我有些神经质的提高了声调问许老大:“你说啥玩意?在哪?”
他以为我很感兴趣,又重复了一遍:“黄鼠狼子啊,就在你家楼下!抬着小脑袋往你家窗户里瞅呢,唉我去!长得可好玩了。”
黄鼠狼子还在楼下往我家窗户里看?我更激动了:“它能看见个六饼啊?我家住四楼啊!”
许老大被我质问的有点莫名其妙:“你干啥这么激动啊?”
我也懒得跟他解释,反问他:“那你大晚上不回家搁外边儿瞎溜达什么啊?”
他让我问的也不大高兴的:“你以为我乐意啊?加班才回家。行了,不跟你说了,鸡皮酸脸的!”
挂上电话还不容我多想,我妈就从屋里出来了:“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你时姥儿出殡不是一上午就能完事儿么?”
我不耐烦的应付着:“不到十一点就完事儿了。下午去忙了点公司的事儿。”
我妈的话匣子不开则矣,一开就止不住,不数落我两句她就不舒服:“忙忙忙,你一天就忙吧,连个对象你都找不着。今天上午办的怎么样了?排场大吗?”
我边换衣服边对她说:“哎呀妈呀,老了人去了。不过你净调理我。时姥儿的孙子也是老哥儿一个,哪成家立业了?”
我妈有些不信:“不对呀,我听你姥儿说的呀。早就结婚了,孩子都挺大了。”
我说:“你记错了吧!瞅他那样混的比我还惨呢。”这人一发现别人不如自己心情立刻就好了。
我妈还是不信:“你认错人了吧?”
我十分肯定
第二十四章埋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