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妈也从阳台端着一大堆乱七八糟黑了咕咚的东西,抱怨道:“都出了鬼了,你说这也没起锅也没生火。在屋里躺着就听见咣当一声,我去看啥东西掉了的时候就发现着起来了。还好发现得早,没烧到煤气,太悬了。”
我和许文彬也想往阳台去看看。我家住的是老楼,把阳台改成厨房,原来厨房当饭厅是比较经典的改造方法。阳台上一片狼藉,到处都是烟熏火燎的痕迹。墙上的磁砖没有一块能看出本色的。封阳台的塑钢窗户靠着灶台这边已经被烧的乌漆麻黑,另一边还不错,没有被火势殃及。可是有一扇窗户却整个脱离了窗框掉在地上,玻璃摔的稀碎。就像被人从窗户外边给硬推进屋里一样。
我妈把收拾出来被烧烂的破烂扔在门口,对我和许老大说:“你们两个帮我往楼下垃圾堆里倒腾。我在这给你们往外收拾。”
我们答应了一声就照我妈的分咐往楼下搬。当我们两个人抱着一个炉灶和一台排油烟机刚要下楼的时候,就听阳台上我妈一声尖叫:“妈呀!这是啥?”
我们赶紧扔下东西跑过去,看见我妈正倚着门框,似乎不敢再往阳台里走,却又忍不住够着够着往里看。正要问怎么回事的时候,见我爸拿着两根棍子,夹着一条有成人胳膊那么长的东西出来了。定睛一看不由得浑身发麻——那明明是个烧焦的动物尸骸!挺长的尾吧,四条腿儿烧的全缩缩着,身上黑区区的也看不出是毛还是皮。
许文彬反应快:“老三,你看这是不是一只烧焦的猫啊?”
我虽然不确定,但经他这么一说还觉得真是这么回事儿。难道就是这只猫,从外边撞开窗户进来,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把厨房点着的。要说这栋老楼,家家窗户外边不是晾衣服的铁栅栏就是自己打的养花台,凭猫的一身本事爬上来还真不是什么特别难的事儿!看它的体型,怎么看怎觉得跟刚才那只差点被我和许文彬活埋的那只有一拼。难道真是同一只猫?
我爸夹着这只死猫说:“别看热闹了,赶紧找个袋子给它装起来扔出去啊?今天怎么跟猫干上了?”
我赶紧找了一只大点的塑料袋,把这只烧焦了的猫尸体装起来,也没心再去埋了。许文彬也重新抱起刚才丢在楼口的一堆东西跟我一块儿往垃圾堆走去。还没走到垃圾堆的时候,许文彬停下不走了,他的双手都占着呢,只好往前一努嘴,说:“老三,你看,就是它……”
我顺着他示意的方向,看见了一只比刚才的老猫体型还要硕大的黄鼠狼子。它的皮毛一点也不黄,灰红灰红的,站在一棵树底下,就像一团燃烧不充分的火焰一样,似乎还在冲着我们得意的笑。它就那么一站着笑,就像许文彬说的,那神态和人一样,直到看见我们发现它了,才大大方方转身溜溜达达的走了。
这一夜过的太诡异了。让我从一个唯物主义者彻底改变了世界观。有些事情,就放在眼前不由得你不信。当然,我指的就是,我敢确定今晚的一切十有八九都是那只大黄鼠狼子搞的鬼。
许文彬帮我收拾完东西就回家了,临走之前还磨磨唧唧的说那只老猫仍然没完没了的在他眼前晃,就是不走。最后他自欺欺人的自己给自己吃了颗定心丸——让那个老猫冷不丁一动给吓着了,睡一觉就好。
这一宿我也没睡好,翻来覆去的不是做噩梦就是打激灵,第二天早晨迷迷乎乎的也起晚了。一看表,要是先到昨天那个饭店去取车,再开三十多公里的路到工厂,肯定得迟到没商量。于是就耍了个心眼儿,直接去了城西的建材市场。到建材市场在给老板打个电话,告诉他我下市场了,不算迟到。
其实这么决定还有一个想法,就是想顺道找找虎子舅,跟他说说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也好让他给我出出主意。
虎子舅果然还在那家沙发店里坐着呢,见我来了也不跟我说话,继续悠闲的嗑着瓜子。
我嘻皮笑脸的问:“虎子舅,昨天喝的怎么样啊?”
他说:“还行吧?”瓜子皮从他嘴里上下翻飞,落了一地。
我继续套近乎:“虎子舅啊,你说昨天那个黄鼠狼子不会一直缠着我们吧?”
他好像很不爱聊这个问题:“我就是个木匠,黄鼠狼子的事儿你找个大仙去啊!”
我陪着笑脸:“虎子舅,我看你
第二十五章闹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