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海桐转头逼问:“你蓄意栽赃有何目的?永安侯府怎会做出此等阴险之事,定然是你这不安分的小厮杀了人想逃脱罪责。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何故攀扯我。”
小厮惊吓磕头:“不是,我没有。大人明鉴,我没有杀人。真的没有。”
案子审到此,万大人心如明镜。
他一拍惊堂木:“不是你,是谁?说!”
上官海桐垂眸。万大人背后的靠山是王家,是太子妃。
想借此给永安侯府找点麻烦无可厚非,可惜太着急了。
“赵大人到。”一个中年男人越过众人上公堂,正是左冯翊赵大人。
此人背后站着三皇子。
永安侯府难得的把柄,谁不想要?
赵大人笑呵呵拱手:“哎呀,万大人。我路过听审,没打扰你吧?”
二人官职平起平坐。
万大人客套起身拱手:“赵大人,稀客稀客。”
赵大人垂首看下面跪着的小厮:“依本官看,此案尚有许多疑点。不如将此人关押,容后再审?上官府的姑娘既是被冤枉的,当堂释放。来人,将嫌犯带下去。”
万大人没有意见。
哪怕最后不得不一起握这个把柄,也总比没了强。
“慢着。”沉稳的声音传来,李善齐与李宗允从衙门口走来。
他们站上公堂。
李宗允朝两位大人行礼:“府中一件小事让两位大人劳心,实在抱歉。”
万大人和赵大人下来,一起见礼:“见过侯爷。”
李善齐瞥一眼小厮:“府里不懂事的下人,自作主张做出此等事。简直丢侯府的脸。”
小厮闻言,眼神惊惧,身体颤抖。
上官海桐已能预料到结局,带来麻烦的棋子理当毁掉。
万大人抬手请:“侯爷请上座。”
李善齐颔首,岂料他刚走两步小厮毅然决然咬舌自尽。
赵大人大惊:“阻止他!别让人死了,快把他抬下去请大夫。”
果然。
一切都在上官海桐意料之中。这个局最好的死者应该是画脂本人。
然而从中出现波折。
李世航不得不随便弄具尸体,希望侯爷再出面给压力。
哪知道他的自作主张,让侯府陷入非常不利的局面。
不仅没料到上官海桐熟悉画脂,更没料到万大人和赵大人的心思。
一个死意已决之人,不可能救得回来。
李善齐为此事画下句号:“当着两位大人的面畏罪自杀,想来他已有悔意。”
万大人和赵大人只能尴尬回应。
上官海桐不动声色福身,准备离开公堂。
李宗允突然开口:“劳上官姑娘专程跑一趟,实在过意不去。但姑娘昨日的行为,是不是该给侯府一个交代?姑娘身在孝期,不仅参加赏花宴,还出手伤人”
“大公子知道画脂在哪吗?”上官海桐抬头,不紧不慢道。
住了口,李宗允眼睛危险眯起:“上官姑娘对我七妹身边的人很熟悉?”
上官海桐一笑:“侯府既然不知道她在哪,我便也不知道。家母卧病尚需我服侍。耽搁许久,小女子应该回了。案件若有什么疑惑,大人尽管来府中询问。小女子先行告辞。”
没人拦她。
李善齐有种不祥的预感,上官家的姑娘对侯府未免太过熟悉。
他不信画脂会无缘无故失踪。
从赏花宴的动手,到老六和老七的举动。再说今日公堂,究竟有多少在此女算计当中?
她如何笃定即使画脂失踪,老六依旧会不折手段实行计划?
上官海桐走向府衙大门,因带着帷帽无人看见她唇边嘲讽的笑。
“姑娘。”幻霜欣喜迎上去。
点点头,上官海桐看向三位公子:“蔚公子,王爷。多谢。”
“谢什么,我们什么忙都没帮上。倒是看了出好戏。”蔚雨游抬手请。
上官海桐颔首,坐上马车。
二十八、上辈子欠的债,这辈子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