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思坐在岳朗身旁,看他面色稍微红润,心里宽慰不少,见他睡去,吹了灯,自己拿着尽是血迹的衣服,在院中温泉里洗涤。
“林升这个人啊,平常游手好闲的,没想到关键之时还真是一点不含糊,那么重的伤,还是这般谈笑自若,嘴巴臭臭的,不过也算有趣,还能为我豁出性命!诶,可惜啦他的出身,若是在临安生在一个普通家庭,以他的人品相貌,武功文才,应该能赢得不少好姑娘的倾慕,现在倒好为了我丢了半条性命,得罪了皇储,临安城怕也回不去了。”香思将一把衣服装在木盆,温水浸润,血液流出竟然将木盆整个润满。
“流这么多血”香思眼瞳湿润,开始揉搓。秋风浮动,水色明晰,玉手猛触硬物,在衣服袖中拿出了一掌白玉面具,玉质剔透,流光如华。
“此乃,此乃岳大哥的面具,如何会在林升袖中!”香思惊慌,双手颤抖忙道:“不可能,不可能,他们,他们怎会是同一个人!万万不能!”香思拿过面具,轻轻抚摸,暗暗想起过往种种,包括与林升缝合时二人如出一质的身材,身体气味,身形细节,乃至林升在香思面前流露出的文雅气质,甚至是那冠绝天下的轻功,又无疑将二人吻合如一,香思明珠暗落,点点滴在那面具之上:“怎会是他!”哽咽片刻,长发一甩走进屋子。
届时岳朗正值酣睡,香思柔柔的将面具放在他的脸上,忽然一惊,林升岳清明二人绝无二质,香思泪落双颜:“岳大哥,真的是岳大哥!”她捂住将失声而哭的嘴,单薄苗条的身材死死靠住围栏,一双澄澈的眸子,柔情闪动轻轻吻在岳朗脸上,随即受了泪水,便要将那面具揽入怀中,坐回屋外点点泪花,宛若秋雨,夜寒风瑟倍感孤楚心道:“原来遇见的岳大哥,暗许终身的人,是个骗子假扮!早先对岳清明的各种祈盼都是镜花月影,一切的一切都可能是这轻薄者的捉弄”香思心中甚是恼火,随手在屋子里拿来了一个头上只有两根毛小布偶,倒是白白净净却是丑的可爱:“看你这么丑!你就是岳清明这个大骗子!看我不打你!”用手轻轻的掐了掐,但是却有不忍心觉得这个布偶还是满好看的,便又悻悻:“哼,你不叫岳清明,你叫林升!亏我还那么喜欢你!原来都是骗我的,亏我当初还给你唱歌,给你跳舞,冒险去大理寺查你案底,让你亲,让你抱的原来你和那些占我便宜的人都一样!”
香思坐着玩着布偶,自己一个人生着闷气,突然捡起地上的石头来,对布偶道:“呐,岳清明!啊呸,林升,大坏蛋这个石头给你吃,是姑奶奶熬得毒药!”
布偶不说话傻愣愣的看着。
“来来来,张嘴听话,我给你药死,来!”
布偶傻愣愣还是不说话,更不张嘴。
香思看着布偶,想起和岳清明在一起的事情,又看看林升确实长得好看,简直又羞又恨,双脚扑腾,一会儿笑,一会哭的!把布偶立在门槛道:“看你那样子,亏我还做好吃的给你吃!那么多榛子碎,我自己都没舍得榛子碎!靠,完了!”香思忽然一惊道:“完了,岳清明说过他不吃,榛子碎的,吃完就会喘不过气来,生不如死的!我刚才给他做粥,见得有一碗榛子碎全都放里啦!我说我这么折腾他都,他都不醒呢,原来是昏了!”
香思打不进屋,见得岳朗眼角出血,嘴唇干裂,气息微弱,脖子上手臂上都有红疹子,香思大惊赶忙摇醒岳朗道:“林升,林升,快醒醒!”端来水给他灌下,岳朗双眼发直,眼见呕吐,香思端来喷来,帮岳朗狠拍后背,一股脑将粥和胆汁都吐出来了。香思处理之后,岳朗头倒在了香思的肩上。
“哪个天杀的,给我吃了榛子!他娃儿的!”岳朗的神智已然不清,竟然哭了起来。
香思拍着岳朗的后背明明比岳朗小了五岁,心道:“真是个孩子!”香思抱着岳朗道:“好啦,不哭,我错啦!下次不给你吃榛子啦!”
谁知岳朗却道:“傻丫头,除了榛子,今后你做的东西,就是砒霜我也喝。”
香思笑道:“好,你说吃什么就吃什么!明天给你做砒霜哟~”
岳朗道:“嗯,要不放榛子的砒霜。”
“好好好,我妈年轻的时候就是卖砒霜的,管你吃个够啊!”
岳朗点了点头,又晕倒在床上,香思亦是无奈看看林升道:“哎
四十回、妈卖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