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俗人酬应,甚觉无聊。
周旋几天之后,把各号买卖帐目略看了看,逢人便打听哪里有会武术的英雄。
那武昌城内赶来凑趣的宏善堂的掌柜,名叫张兴财,知道小东家好武,便请到武昌去盘桓两日,把当地几个有名的武师,介绍给姜越为友。
姜越自从跟明俊学习武功之后,大非昔比。见这一班武师并无什么出奇之处,无非他们经验颇深,见闻较广,从他们口中知道了许多武侠轶闻,绿林佳话,心中好生欲慕。
怎奈所说的人,大都没有准住址,无从寻访。便想再住些日,决意入川,寻访异人。
众武师中,有一个姓章名勤的,使得一手绝好的子母鸳鸯护手钩,轻身的功夫也甚好,外号飞天神隼。
原是书香后裔,与姜越一见如故,订了金兰之好。这时已届隆冬,便打算留姜越过年后,一同入川,寻师访友。
姜越见有这么一个知己伴侣,自然更加高兴。因厌药店烦嚣,索性搬在许锁家中同住。
有一天,天气甚好,汉口气候温和,虽在隆冬,并不甚冷,二人便约定买舟往江上游玩。商量既妥,也不约旁人,雇了一只江船,携了行灶酒食。
上船之后,见一片晴川,水天如镜,不觉心神为之一快。二人越玩越高兴,索性命船家将船摇到鹦鹉洲边人迹不到的去处,尽情畅饮。
船家把船摇过鹦鹉洲,找了一个停泊所在。姜、章二人又叫把酒食搬上船头,二人举酒畅谈。
正在得趣之际,忽见上流头远远摇下一只小船,这只船看去简直小得可怜,船上只有一把桨,水行若飞。姜越正要说那船走得真快,还未说完,那船已到了二人停舟所在。
小船上的人是一个瘦小枯干的老头,在数九天气,身上只穿着一件七穿八洞的破单袍,可是浆洗得非常干净。
那小船连头带尾不到七尺,船中顶多能容纳两人。船头上摆了一把瓦茶壶,一个破茶碗,还有一个装酒的葫芦。
那老头将船靠岸,望了姜、章二人两眼,提了那个葫芦,便往岸上就走,想是去沽酒去。那小船也不系岸,只管顺水飘泊。
姜越觉得希奇,便向许锁道:“大哥,你看这老头,想是贪杯如命,船到了岸,也不用绳系,也不下锚,便上岸去沽酒。一会这船随水流去,如何是好呢?”
说时那船已逐渐要离岸流往江心。姜越忙命船家替他将船拢住。
船家领命,便急忙用篙竹竿将那船钩住。说也可笑,那船上除了几件装茶、酒的器具外,不用说锚缆没有,就连一根绳子也没有,好似那老头子根本没有打算停船似的。
船家只得在大船上寻了一根绳子,将那小船系在自己船上的小木桩上。
章勤年纪虽只三十左右,阅历颇深,见姜越代那操舟老头关心,并替他系绳的种种举动,只是沉思不语,也不来拦阻于他。
及至船家系好小船之后,便站起身来,将那小船细细看了一遍。忽然向姜越说道:“老弟,你看出那老头有些地方令人可疑么?”
姜越道:“那老头在这样寒天只穿一件单衫,虽然破旧,却是非常整洁。可是他上岸的时候,步履迟钝,又不像有武功的样子。实在令人看不透来历。他反正不是风尘中异人,便是山林内隐士,决非常人。等他回来,我们何妨请他喝两杯,谈谈话,不就可以知道了吗?”
章勤道:“老弟的眼力果然甚高,只是还不尽然。”
姜越正要问是何缘故,那老头已提着一大葫芦酒,步履蹒跚,从岸上回转。
刚到二人船旁,便大喝道:“你们这群东西,竟敢趁老夫沽酒的时候,偷我的船么?”
船家见老头说话无礼,又见他穿的那一身穷相,正要反唇相骂。
姜越连忙止住,跳上岸去,对那老头说道:“适才阁下走后,忘了系船。我见贵船随水飘去,一转眼就要流往江心,所以才叫船家代阁下系住,乃是一番好意,并无偷盗之心。你老休要错怪。”
那老头闻言,越发大怒道:“你们这群东西,分明通同作弊。如今真赃实犯俱在,你们还要强词夺理吗?我如来晚一步,岂不被你们将我的船带走?你们莫非欺我年
宋公子门内接镖 姜少侠江心观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