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东得了这枯哭小斧,对秦霄越发感激。
二人沉默了一会儿,秦霄似乎是看出了闫东的谢意,便笑道:“你不用感谢我。其实这斧子对我而言,形同鸡肋。我身体宽大,使这斧子并不相称;此外,我已经有武器了。”
他拍了拍背上背着的一柄宽刃大刀,满是豪气。
二人交谈了一会儿,秦霄便走了。走之前,他略微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说:“闫东,当初那老人虽传了我斧子,却没有传我斧法。而我自得了这兵器后,除了砍柴外,基本也没动过,所以你要使用这兵器,就只能靠自己摸索了。”
闫东笑着点头,目送他远去。
闫东现在倒不急着去学这斧子。他身体孱弱,灵活挥舞这二十多斤的小斧子,还是略显吃力。此外,他连斧法都没有一套,更是不知从何下手。
于是,他便在河边盘膝坐下,采起气来。
道家有云:朝采江河,午采山石,暮采树植。夜间因人的活动少,江河水甚少受到污染,因此灵气充盈,也最是纯净。
他这一采气,便是许久。秦霄走前跟他说了,以后他都不需要来训练了,只需要在后天正式上工之后,做好维护治安的本职工作即可。所以,他暂时没有时间上的限制,尽情修炼就行。
不知过了多久,闫东缓缓睁开眼睛,吐出一口浊气来。
“这江河的灵气,真的是磅礴!我从全身毛孔采入,滋润五脏六腑,又清洗经脉,真的是受益无穷!”闫东感叹道。
“真的是受益无穷……”他身旁左侧,竟有女子在一本正经地模仿他说话。随后,便有七八名女子附和着笑了起来。笑声如鸣环,和缓缓流淌的江水,倒也相映成趣。
闫东尴尬地咳嗽了一声。原来,他采气太过投入,不知不觉,天竟已大亮,晨风凉爽,日头渐渐爬上山坡,一群女子也跑到河边来洗衣了。
闫东起身,朝她们作了个揖,微笑道:“是我太痴狂,说这痴人言语,让姐姐们见笑了。”
那几名洗衣的女子,却也不害羞,在闫东面前大大方方地洗着肚兜、亵裤之内的贴身物事。大胆一些的姑娘,甚至将它们高高扬起,似乎是怕隔得远,闫东认不出这些衣物的用途来一般。
闫东猛然抬头,看到岸上不远处,那金碧辉煌的“绝香院”,这才心下了然。
是了!她们定是绝香院中的佳人,否则怎会如此胆大?
那模仿闫东说话的姑娘,见闫东虽然只有十八九岁年纪,但是浑身清清爽爽,散发出一股与众不同的气质;又见他腰间别着一把小斧子,大概便猜出他是修真之人。于是又笑了:“道长年纪轻轻,静功却修得如此之好,真是惹得我们羡慕呢!”
闫东苦笑,不知如何作答,便待离去。反正刚刚既已经跟她们见过礼,这样也不算不近人情。
果然,两世为人,自己最怕的还是女人。
他打算走了,佳人们虽然没有强行留住他,但口头上的的调笑却是一点都没少。
“道长,别走嘛,留下来陪我们说说话嘛!”
“是呀是呀,奴家的肚兜,可是一干姐妹中最大的,你知道为何么?”
闫东的嘴直抽抽。
“道长,有时间就来绝香院坐坐。奴家名唤阿紫,擅长口技!”
“道长一打坐,竹江水仿佛也停流了;道长一起身,仿佛天上的云儿也不动了。道长有如此功夫,何不来绝香院,与奴家在陋榻上,一决高下?”
闫东落荒而逃。
跑了大约一里,闫东才回到富江楼。他回到自己与郭之迁的房间,关上房门,惊魂未定,羞怒无比:
“为什么,为什么这个世界上有女人?”
过了良久,终于领会到,自己说的这句话很欠抽,才改口道:
“为什么,为什么我是个太监?”
“呜呼哀哉!”
他向道之心更加坚定了。
后天才上工,闫东这两天有大把的时间修炼,因此便关上房门做宅男了。修炼一事,最是枯燥,这里略过不表。
与此同时,城主府里,幕僚周孝臣紧急求见。
城主刚刚做完修炼早课,正在书房看书。心腹既来求见,他便
第10章 如此功夫,何不来奴家陋榻一决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