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风云初动
话说无名四人在帝字牢中又停留约有一日,木芸方才醒来。又休息半日,吴元将所见所闻再一一详说,几人不愿继续留在宗内,稍作商量,便起行先回小镇,再经休整后直奔洛阳,一探炎烈下落。
九游镇。黄昏。
“老板,来碗素面。”一个老人坐下,手中布条紧缠的剑也按在桌上。这老人赫然便是魔火宗宗主,炎烈。老人的神色略有紧张,始终留意着对面紧随他一同来到面摊的大汉。
“老伯,一碗面。”那大汉则毫不掩饰的看向炎烈,似是在等待什么,其背后背着一柄极古怪的巨剑或者说是巨尺。周身散发着淡淡寒意,面摊上的客人走了不少。
“好、好。”老板答应着,在锅中又下了两大漏勺的面,而两人之间的古怪,却是全装作充目不见,只一心看着锅中的面,不要煮的太老。天色近晚,来摊上吃面的人本已寥寥无几,今日更是再不见一人。
“面好了,客官慢用。”老人捧着一碗热汤面送到炎烈桌前,说罢又回身端那大汉的面,“面好了,不够吃的话,再来添,不要钱的。”老人对着那大汉笑笑,颇有几分慈父的神色。
“老伯,做完这碗面,您便回家去吧。天色发阴,估计要下大雨了。”那大汉挑着面,也不看那老人。天色近晚,然而却丝毫不似大雨将至,老人听得一愣,再看看那大汉,只注意到那背后的巨剑,再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答应着。“好、好,做完就走,做完就走。”便回去收拾碗筷,那大汉大口吃着面,却是细细地嚼着,一旁的客人,一个接一个的离开,不多时,只剩下那大汉和炎烈两人,老板隐约感觉到有事发生,寻个由头也匆匆离去了。
两人的面早已吃得干净,只是相对不言,一直等着,天色已晚,却并没有如期而至的大雨,街上的人影渐渐少了,两人谁都没有离开的打算,一直等着,炎烈的神色紧了松,松了紧,反复几次,而那大汉就一直盯着炎烈,一言不发,魁梧如铁塔,直愣愣的看着炎烈。
“你已经跟了我两天整了,老朽并不记得我们曾经相识。敢问阁下有何事?”又过许久,街面再也没人走动,炎烈沙哑的声音响起,在惨白的月光下更衬得一分凄凉。
“炎老将军不记得我,并不奇怪。”那大汉回应,声音低沉有力,一听便知是个不善言辞,功力深厚的好手。
“老朽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老头儿罢了,哪里来的什么将军?”炎烈打着哈哈,心想着自己从前的身份,这江湖上应该少有人知,而面前这铁塔般的男子又是谁?竟能一口说出!
“老将军还是这般遮首掩尾,当年一个月内连屠了金刀门和紫衣侯两家也是不留名姓。”那男子语气极冷,满是嘲讽。
“你莫非是来寻仇的?”炎烈眉头皱了又皱,眼前这人不过三四十岁,怎么对当年的事有着如此了解。
“我不来寻仇,但却要取你性命!”那大汉大喝一声,反手握住身后的剑尺,凌空跃起,怒劈而下。炎烈早有提防,一个闪身,已来到街心。只可怜两人之间本已破旧的桌子板凳,刹那间被轰的七零八落,那大汉一击未中,紧跟着炎烈来到街心。月明人寂,这一幕也不知可有人在暗处得见。
炎烈盯着那大汉手中的怪异兵刃,那兵刃顶端削平,一半是尺,圆顿无锋;另一侧却是巨剑,刃处闪着寒光,想必极是锋利。而尺与剑的过渡之处又是颇为圆滑,丝毫不见打磨锻造的痕迹,连纹路都是没有,只有浓重的黝黑。而且这兵刃恐近五尺,宽一尺,重量恐怕惊人!炎烈似乎想到些事情,“原来这就是当年只得其名难见其面的半剑尺,没想到,你竟是他的弟子,你师父让你来杀我?”炎烈的眼角满是怨毒,手中布条紧缠的剑仍旧紧握手中,不曾拔出。
“这与你无关,今日,我定是要取你性命的,废话少说!”那大汉也不否认,呼啸着一尺劈来,速度虽差了些,但却着实力量惊人。
炎烈一个旋身避过,纵使他武功精纯自认修为当胜于这大汉,也是不敢硬拼。“砰!”那大汉去势难停,一尺重击地上,轰的青石板的地面满是龟裂,尘烟四起。
“霸刀!你果然是他的徒弟,还真是跗骨之蛆!”炎烈怒吼道,一个闪身便是上前抢攻,心下明白今日胜负,必见生死!也不敢
第六章风云初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