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总行头快人快语,在下也不藏掖,我此来是受孙老太爷相托,来请朱总行头帮忙寻人的。”少年直入主题,开口道明来意.
朱总行头虽不能动,但双目却在不停打量着眼前青衫少年,似想要通过他面上神情,判断出他所言真假,可瞧了片刻,见他不曾有丝毫眼神闪躲,依旧满是坦诚,这才开口:“你是说,城中世代行医的孙老太爷?”
“不错。”少年答得干脆。
“孙老太爷,世代行医,乃是汴京城中有头有脸的人物...或也只有他才能请得动你这等人物了...可,我要如何知道,是孙老太爷请你前来的呢?”朱总行头虽是残疾之人,但头脑却甚清晰,即便先前判断他不是仇家指使来寻仇的,但也未因少年只言片语而轻信于他。
少年不禁心中暗赞这位行头果然是统领脚行的人物,即便如此还是处处戒备,稍定心思,当即伸手入怀,将此前从孙老太爷处求来的信物取出,递与他眼前。
见到少年手中之物,朱总行头不禁眼神微亮,忙尽力伸出脖子,细细端详,面上神色也渐激动起来:“不错...不错,是我当年亲手送于孙老太爷的脚行铁券。”
当确认了少年手中之物,朱总行头似已力竭,重新瘫回四轮车上,再开口时,再无先前的提防戒备,就连语气也无法平缓,激动道:“没想到...这么多年了,孙老太爷还记得我这样一个粗贱之人...小兄弟,你说吧,有何差遣,只要是我朱诚能做到的,自然鼎力相助。”
对于这位总行头激动之情,少年稍感意外,甚至有些疑惑,就连此前送自己前来的脚行汉子,都不觉他自己粗鄙,为何这位总行头,却称自己是轻贱之人,又为何他在确信自己是孙老太爷所请之人后,显得如此激动。
“即便是再闻救命恩人之名,如此...也太过了些...”少年心中暗暗思忖,正当苦思不得其解时,却无意瞥见这位总行头双目总是有意无意,瞥向自己身后。
疑心一起,少年暗暗运内力,再探身后,自境入知天,数丈之地,蚊蝇飞动,皆能入耳,但运功查探,却未听到丝毫声响,这让少年更是不解。
许是少年疑惑之举,让朱诚瞧得,忙是干咳几声开口道:“啊...让木少侠见笑了...当年我还未坐上脚行之主位时,一次与仇家争斗,身受重伤,是孙老太爷,不吝施救,才将我从鬼门关拉了回来,所以今日听闻恩人之名,激动了些,还请木少侠,勿要介怀...”
“怎么会呢,我等江湖中人,最是倾佩有情有义的汉子,朱总行头如此,木某自是心中倾佩,又怎会有他想呢..这么说来,总行头这伤也是当年仇家所为了?”寻人之事虽急,但少年更担心所托非人,故而借此孙老太爷之话题,试探眼前之人,口中说着,已是近前几步,欲伸手把脉道。
“说来也巧,在下学艺之时,曾与家师学过些许医术,或许让在下为总行头诊脉一番,若我诊不出医治之法,咱们大可再同去见孙老太爷,以他老人家的医术...”
少年说着,指尖已要探上朱总行头腕间,却在此时,听得这位总行头厉声开口。
“你要作甚!”一声出时,少年只听得身后巷中衣袂之声登时响起,掌风几是同至。
收手、回身、出掌,只在一刹,此前退去,无声无息的推车汉子,已近身前...双掌一对,两人各自推开数步,少年足下不稳,连连后退,直至足根抵在院墙之上,方止身形,再观推车之人,亦是同样。
少年暗呼大意,更没想到小小脚行之中,竟有此等高手,能一掌逼退自己,武境至少已是知天之上,且从此人掌力之中暗凝剑意观来,此人亦当是用剑高手...
“总行头误会了,在下是想...”
说来奇怪,此前还神情激动,流露真情的朱总行头,在推车人出手逼退少年之后,神色瞬间恢复,打断了少年解释,冷冷开口:“行了,你不必解释,既是有脚行铁券,依着规矩,我定会履约。”
笃定了这脚行有古怪的青衫少年,知自己试探不成,只得暂敛心思,先行回归寻人之事:“孙老太爷之孙,孙家小姐,于今晨失踪,在下受得孙老太爷所托,特来请朱总行头出手相助,脚行中人,遍
第七百一十九章-日落疑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