坡脚老头略一拱手,大喝一声“请了!”
只见陈兵手持蚕丝弓,立在城垛之上,城垛宽度只比一脚掌略微宽些。却是比那东夷老头画下的圈更了些。
老头赞许的笑了笑。
只见双方如有默契,同时持弓,抽箭,上弦,射出。
两支羽箭空中相击。只见双方各逞神通,一支又一支羽箭你来我往,却全部在空中相击而落。
双方水平差距不大,奈何双方体力差距太大。逐渐的,两箭相击的地点离陈兵越来越远,却离坡脚老头越来越近。
此刻不论是城墙上观战的徐傲还是地面上注目的东夷箭手,每个人都屏住呼吸,等待最终结果的到来。
终于,在第九支箭的时候,坡脚老头的箭刚抽出一半,便被一箭射穿脖颈。透脖而过的羽箭尾部只有最后一截尾羽尚自颤抖不定。
老头咯咯两声之后,便是血沫从他口中及脖子冒出,犹如一名孩童将染料投入了泉水之中。
这第一阵便是胜了,按照约定,西戎必将退兵。
只是这高手斗箭怎么也不会就此作罢,于是东夷派出了第二人。
此人身高八尺左右,一个黑色眼罩罩住了他的左眼。此人是在东夷都有一些名号的射手,传闻出生不久母亲在家淘米做饭,有一云游术士路过此地,便称赞其骨骼惊奇,是块练箭的好材料。其母亲便从迫其练箭。
此人一直突飞猛进了十年,直到十四岁踏入瓶颈,其不但在箭猪部少有敌手,便是在整个东夷内部都有名气。
十四岁后,踏入瓶颈,近十年无所寸近。此人自挖单眼,号称“练箭有一眼足矣”自此再破人境二品,稳稳跨入一品行列。
只见此人一拱手就待开腔。陈兵手中箭矢早穿过这近千步的距离,独眼龙被一箭射的飞落了出。
箭猪部族长不由心中恼怒万分“都喜欢冒充什么高人,费什么话”
陈兵第二阵也是胜了。
就待陈兵准备一鼓作气的拿下第三场的时候,箭猪部族长猛然高喝暂停。双方斗箭只得缓缓。
只见箭猪部各位头领聚在一起,脑袋挨着脑袋,腰搂着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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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寿春城
白日里的祭祀大典,让很多外地人饱了眼福,也让很多本地人长了颜面。
一日的热闹散尽,大街巷又渐渐恢复了平静。
只有打更人,揣着壶酒,提着个灯笼满城游走。
这打更人,多是孤家寡人,夜里睡不着,还不如来做更夫,好歹也是一份营生,能补贴补贴家用。
就是,这夜里啊,一个人走在大街巷,不免有些哆嗦。
虽然多年的打更生涯逐渐的让他们适应了这一份工作。
但是,是人总有害怕的时候。夜路走得多了,难免会撞上鬼。
这寿春城,占地近千亩,是楚地最大的几座城池之一。所以这样一座大城里,配备的更夫自然是与别处不一样的多。往往走上近千步,就能遇上另一个更夫,此时两个人,在某家的屋檐下一躲,一起偷偷的咪上两口烈酒。互相扯一些张家长李家短的见言,再各奔东西,自打更。
静怡的月光照耀在连日里暴雨的寿春城,将整个城池照耀的一片通亮。偶尔几只失眠的鸟,打着颤抖抖羽毛,不知从哪传来几声犬吠,又紧接着变成了凄惨的呜咽。
一个微胖略微有些谢顶的更夫提着灯笼跟铜锣,迈着禹步,一步三踱的哼着白日里听来的曲,从大街转往巷。刚踏入巷的一瞬间,就感到似乎穿越了一层薄膜,这巷比起大街,冷的不是一分两分。简直可以称之为刺骨了。
打更的胖子打了个摆子,也收起了懒散的样子,警惕的左右看了看,确定往日里那只作恶的大黑狗没有出来,才清了清嗓子“嗯哼嗯哼,月黑风高,心火烛!”我呸,前几日那么大的雨跟瓢泼一眼,如今那么亮的月亮,月黑风高个屁。
可这口号喊
第二十章 寿春妖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