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过来好好坐下相聊,再说走,老子就把你揍一顿,然后告诉徐州你临阵脱逃,问罪你父亲!伱去问问典韦,他打不打得过我!”
郭谊好似是换了个人,和他在陈留的时候完全不同。
说得话虽然豪气,但是也没什么信服度,毕竟典韦打得过也不敢打,他好在是身体壮实抗揍。
但听到这话,陈登也是依言准备坐下,郭谊眼睛一蹬,沉声道:“桌案呢,捡起来!”
“我”陈登气势一松,把案几搬起来又安上,叫人上了酒进来,两人喝了一碗之后,稍稍稳定下了情绪,两人商讨的话也就正经了。
“现在的局势,已经很明朗了,袁术腹背受敌,不敢大肆进军,我们在广陵和淮陵都可以稳住兵马。”
“只等主公大军到来,如此,我和子脩自作主张的事,也就能够抵消了,毕竟有此两郡之功。”
“什么?!”
陈登忽然怪叫了一声,直接站了起来,不可思议的盯着郭谊看,“你们是擅离职守来的?!”
“没有军令是吧!?”
“没有,”郭谊给了肯定的答案,笃定点头。
双眸丝毫没有迟疑,陈登当即头晕目眩,又无力的坐下。
以他的才学和智谋,在顷刻之间已经明白自己上了贼船了,任哪位诸侯来看,这一连串的策略,他陈登哪里摘得开?!
他陈氏肯定是其中一环啊,而且谁都知道他和郭谊的关系这么好,两人怎么可能没商议过。
郭谊,就好像是一头骇人的鲸鱼,随时可能设下陷阱,也许那些热血沸腾的话语中,就暗藏了他的设计之心。
“那你没有,若是我们未能有建树,不就全部都要被责罚?!大公子最多被责骂,你最多被撤职,那我”
陈登咂了咂嘴巴,下面的话不想说了。
“你这人怎么回事?”郭谊无奈且意外的抬头来看了他一眼,眼神逐渐嫌弃,“为何做事之前,先想失败如何?应当是思胜则可取功绩,现在的功绩,完全可以抵消我们擅自动兵的事,而且我与大公子在,也可以消除怀疑,你怕什么?”
“如果做事都以后路为主,在举事之前都要先行想好失败之后该当如何,那么有什么事是能做成的呢?”
“也有道理”
陈登低头若有所思,然后马上摇头:“不对,不对,你这句话里面,有问题,有大问题!”
“不管做什么,遵守军令都当是奉行之事,不可随性而为!值此一次,绝不可再来,现在已经取得了淮陵和广陵,接下来只需要等待主公大军开进,我们从旁协助就好了。”
“不光是这样!”
郭谊当即闭上了双眼,此刻一段地图的记忆自脑中浮现,同时口中不停的道:“自濄水而出,则能取义成和当涂,此刻子脩在龙亢已经占据了所有关口,可谓是严阵以待。”
“袁术若是来攻打我们,只有两条路,一是淮水一线,走当涂;二是从西曲阳,跨越凤阳。两条路都有百里路程,行军需数日,我们建立好防备,在沿途设下巡防,肯定能够查探到军报,所以不必着急。”
“但我料定,袁术一定会攻打龙亢,将兵马放入徐州之内,来威胁徐州,甚至会将兵马全数用于攻打徐州。”
陈登眉头一抖,思索了片刻后感觉有些头绪,但是又不能确信,再看向郭谊时看到他依旧是宝相庄严般闭目思索,故而催问道:“为何会有此论断呢?”
忽然从旁边的屏风里传来一个较为清脆的少年声音,“因为袁术此时独木难支,但取下徐州之后,和青州完全可以接壤,如此便能和袁绍的领地连成一片。”
“可袁绍并没有支持他,”陈登直接看向右侧,他进来时候还没发现这里有人,现在看到郭谊的弟子就坐在一个破旧的蒲团上,淡笑着拱手而言,“你这话的确有可能,但不能凭借此为猜测他进军的方向,再说袁术肯定没办法主动进军。”
“他需要将力都用来防备进攻,应该是在寿春设高楼而已。”
郭谊点点头,睁开眼笑道:“所以,你的作用就显示出来了。”
“接下来的时日,可以
第一百二十章:云长!你怎能笑得如此开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