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主公让咱们点齐粮钱,还要整装上车,运到城外去,是不是打算撤离邺城了?”
≮邺城城南不远的府库外,一群袁军将士正在来回紧张的巡逻,而在他们身后,一辆辆运粮车被推入了后边的粮仓之中。
≮另一边的出口处,同样有一辆又一辆运粮车驶出,不同地是这些运粮车都是满载,虽然面上都罩着一张黑布看不出里面的东西,但从粮仓中出来运的是什么已经是不言而喻了,何况在车的后边还有两条深深的车辙印,显示着车上东西分量不轻,但又不像是兵器等金属类重物,粮食是最合理的解释了,实际上用黑布遮住有点儿欲盖弥彰的意思,不过大部分人也不会去深想那么多,总归是有些掩饰作用。
因为没有人在旁监督,袁军的军纪也没有吕布军或者是曹军中那么严苛,所以这时候其中有些巡逻的士兵就耐不住性子,东张西望了一阵后张口问最前排的那个头头模样的大汉。
按军衔来说,这大汉不过是一个军侯,称不上“将军”,不过他最喜欢就是别人称自己为将军,他年纪不小,这辈子是没希望再上一层了,但能过过耳瘾都是好的,手下这些将士们都是跟着他不少时间的了,都懂得投其所好。
↓到属下这么问,这大汉皱了皱眉,不悦道:“在胡说个什么呢?你们从哪里得到的消息,说主公要撤离邺城的?”
虽说最近袁军之中来来去去的调动很频繁,但大部分将士就算有不满、有异议。也没有对此有太多的怀疑和联想,而真正确定知道消息的人,在军中也只是校尉及以上层,这大汉只是军侯自然也没有办法。不过他有一个连襟就是袁军中一个校尉,所以知道一些内幕消息,而那个校尉连襟还千叮咛万嘱咐让他千万不要泄露出去,否则杀头都不足以抵消他的罪行。
这大汉嘴巴并不严。他自己也清楚这一点,所以时刻将那校尉连襟的嘱咐放在心中,但万一喝醉或是什么时候不小心说漏了出去也是有可能的,所以大汉表面是在否认,心里还是有些紧张,生怕属下有人说出是他亲口告诉他们这种话来。
不过事实证明他想多了,其中一个手下笑道:“这怎么是胡说呢,猜也猜得出来啊……”见大汉神色不虞,他也有些紧张。立刻解释道:“将军不要见怪。属下们也只是好奇。而且这事情可不是从咱们口中传出来的,咱们也没那个脑子不是?不过咱们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开始传的,但最近军中这类消息已经满天飞了。大家都知道这事了。”
大汉的眉头皱的更厉害了,暗想难道还有比自己更大嘴巴的人?他也想不到那么深层的东西。只是觉得只要不是自己泄露出去的消息就好,就算有什么后果,也不会对自己有什么影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只是叮嘱这几个属下注意着点儿,千万不要出外面跟着去乱说,他对于那校尉连襟的话还是很在意的。
没想到午后换班他正准备去休息的时候,却接到了自己那校尉连襟派人来通知邀见。
大汉早将这事撇开,没想到这一层去,没想到那校尉一开口就是问他:“陈赫,某家当初是怎么与你说的,主公要撤离邺城之事事关机密,绝对不可泄露出去半个字,因为你我关系特殊,才稍微泄漏一点与你,只是希望你别在这关键时期犯下什么错误,烧得自身的同时还有可能把我搭进去,至于趁机会立功倒是不指望的。不成想你竟然还是没把我的嘱咐放在了心上,某家千叮咛万嘱咐,你还是不听,难道真是想要找死?可也别将我拖下水啊……”…
大汉姓陈名赫,对方虽与自己是连襟但关系其实并不亲近,何况还是自己上头,所以听到他这么说,就算之前知道事不关己心里有了底,还是忍不住打了个颤,然后苦笑道:“刘校尉,这……赫也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啊,今早在粮仓那头巡逻之时,有手下人提起,赫方才知道这消息泄露之事,但并不关赫之事,绝非我泄露出去的啊。”
刘校尉望着他,眼神中犹带着不信,他早就听说了陈赫管不住嘴的名声,当初一时没坚持住告诉了他当时就有些后悔了,但抱着侥幸心理,这回听到外面在疯传这事第一反应就是陈赫又没管住嘴传出去的,但现在听他说的这么信誓旦旦,他虽然依旧怀疑,但已经动摇了。
陈赫又继续道:“刘校尉也知道赫胆儿小,刘校尉当初的叮嘱历历
第三十五章、吾乃常山赵子龙(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