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用人不疑…”那人忽然又开始呢喃起来,一阵后忽然很是激动地叫了起来道:“人心难测,海水难量!这话说得简单,更何况疑乃人之本性,他又怎么能够时时刻刻做到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何况还是在这般关键的时刻里?”
“不瞒先生,有关这点我也曾为之惊异。”张辽听了,眼神忽然晃动两道光芒,脸上遂是多出了几分敬佩之色,悠悠又道:“不过我主曾与我说过,以诚心而待人,但若此心坦然真切,无需话语之间,对方自能由衷而悟之。但若同心同德,为何不能携手共创大业。天下人无论是为夫妻,为父子,为主仆,总喜欢互相怀疑,但能互相对此深信不疑的又有几人?所谓诚,方乃为人相处之道也。”
张辽说罢,那人忽然难得地变得安静下来,但微弱的呼吸却显得急促起来。
过了一阵后,那人忽然说道:“漂亮的话,谁都会说。你主只会以诚而待人,而无疑人之心,迟早都会吃大亏的。”
“他并非不会疑人,而是他用人向来很准,而且他的魅力所在,你并不知道。”
“天下真有如此奇人哉!?我却又不信!”
“先生智谋超群,聪慧过人,所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为何不亲眼而证之耶?”
“你这是在说降耶!?”
“我不过在给你一个建议罢了。”
“既有私心,何谓建议?这是教唆,是诱惑,就像你和那高伯阳蒙骗我一样!!”
“姜太公曾言,所谓愿者上吊。”
“……”
张辽此言一出,那人忽然又沉寂下来,似乎在低头苦思。
就在张辽、高览大破颜良的同时,在冀州邺城里,韩馥也在低头苦思,白眉皱得死紧,想了好一阵后,不由又长叹了一口气。
“主公,如今天子被奸贼董卓操控在手,如同傀儡,恕臣下斗胆,如此的皇帝,已算不上是汉室正统。而皇子辩却是不同,他本就比天子年长,理应为帝。何况当初先帝驾崩,正逢何氏生乱,皇子辩因而遭到连累,错失天子之位。所谓天子,正乃奉天承运,或者正因当今天子,并非真命之子,上天之择,故汉乱事纷起,贼祸迭生。我以为,主公当迎皇子辩为新帝,定都以邺城,奉天之大道,承大道之运势,号令天下诸雄,共诛乱贼,匡扶汉室!!”却见荀谌神情激动,声音洪亮,赫赫振词,说得高座上的韩馥脸色连变,叹声道:“友若所言甚是。更何况如今局势也由不得老夫啊。传我号令,命打开城门,迎袁本初那些人入城吧。”
韩馥此言一落,殿外忽然传来几声喝响,正见两人不顾护卫拦截,强硬要来。韩馥听见那两人正是长史耿武、别驾闵纯,脸色又是一阵变化后,长叹一声,叫道:“够了,放他们两人进来吧!”
殿外护卫一听,立刻不敢再有冒犯,连忙退开两边。长史耿武快步赶到,凝声先道:“主公,这皇子辩自幼懦弱胆小,故先帝不予立之!据说早在三年前,他随袁逢来到河北,尊称其为太爷,见袁绍,称之为上父,左右不能理事。
再看,当今天子虽在董卓手上。但据说天子不甘就此被他操纵,暗中常想尽办法联合宫中宫外的忠良义士,使得董卓日夜担惊受怕,不能安心抵挡外敌。可那皇子辩又如何?他对袁家言听计从,百般献媚,哪有丁点皇家威仪!?
主公若迎皇子辩为新帝,又与奉那袁本初为帝君有何异哉?更何况天子尚在,却立新主,主公这岂不成了不忠不义之臣!?”却听耿武句句诛心,说得韩馥脸色铁青。
另一边,别驾闵纯也疾声应和道:“主公素来勤政爱民,得冀州百姓而拥戴,可所谓一子错满盘皆落索,如今正值冀州危急存亡之时,主公但一走错一步,一世英名就此毁于一旦也!”
“老夫岂不知其中必须谨慎,但袁本初麾下数万精兵悍将就在城外,而且就连皇子辩都随大军等候了近三天三夜。老夫身为汉臣,岂可如此怠慢,若不开城,又能如何将之劝退?”韩馥说罢,又是烦恼不已地长叹一声。
闵纯闻言,双眼一瞪,怒声喝道:“当初这袁本初走投无路,若非主公眷顾旧情,好心接纳,他哪有今日的威风!?何况冀州虽是不大,但人口众多,广盛钱粮。以冀州所存
第三百零七章 奉迎新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