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舒虽然是军中主将,但是怕走露风声,军中帅旗都是张飞旗号。而且郭淮一直随夏侯渊在汉中镇守,根本不曾见过赵舒,是以并不相识。赵舒也知他疑惑,笑问道:“伯济不识吾?”郭淮随即冷笑道:“朝廷上将,岂识叛逆贼寇?”马超在旁听他辱骂赵舒,遂起身喝道:“此人如此无礼,可先杀之。”郭淮更是不屑道:“吾岂贪生怕死之人?”
赵舒眼色阻止马超,再笑问道:“伯济适才言为朝廷上将?却不知伯济任的可是大汉官爵?”郭淮微怔,答道:“自然是大汉官职。”赵舒也随他之后,冷笑几声,道:“吾还以为是魏王府中官职。”郭淮已明其意,只得勉强道:“魏王乃大汉丞相,魏王官职也就是大汉命官。”
“伯济此言差矣。”赵舒起身道:“天下皆知曹操名为汉相,实为汉贼,欺凌主上,逼杀主母。我主皇叔正是奉天子衣带血诏,兴兵讨贼,欲匡扶汉室。”见郭淮将头低下,又道:“将军乃是明理之人,岂可助纣为虐,遗臭后世万年?”
当时天下但有才智之士,对汉室的倾危,都能悉数洞彻,曹操是相是贼,也都心中肚明,赵舒这样说来,郭淮也无以辩驳,叹气道:“先生所言,虽不无道理,但忠臣不侍二主,今既被擒,只求速死。”赵舒见他心动,又趁热道:“伯济所任乃大汉官爵,奉诏讨贼,仍是效忠汉室,何来二主之说?若弃暗投明,则近可光耀门楣,远可名垂青史。何不三思?”
郭淮定睛再看赵舒,忽然问道:“先生何人也?”赵舒不欲隐瞒,如实答道:“在下赵舒。”郭淮更是惊讶万分,乃道:“久仰先生大名,能死在先生手下,淮已无撼也。就请先生下命,勿须再多言。”说罢,昂首走出帐外。
赵舒见他已有降意,但却仍愿从容赴死,心中大是疑惑,忙命人将他请回,再三问道:“伯济有何难言之处?但讲无妨。”郭淮见对方一脸诚恳真挚,只得将心中顾及说出,道:“淮一家老幼皆在南郑城中,若降先生,则一门数十口都不得免。岂可因己一人,而害全家?膝下尚有幼子二人,于心何忍?”
这确实让赵舒觉得为难,既舍不得杀掉这么一位将才,也不可能强迫对方,而致使其全家灭门。思来想去,赵舒终于得出一个折中之策,乃道:“今日张将军立此大功,当速报与主公。”又复对马谡道:“就请先生回报,张将军所生擒敌将郭淮,也一并押送与主公处置。”
郭淮知道赵舒仍旧不忍心杀他,心中十分感激,却叹道:“魏王多疑,恐先生好意,反累淮全家。”赵舒正色答道:“军前擒将,吾正当交与主公处置,岂敢自专?”遂命人准备好车马,送马谡,郭淮二人上路。赵舒见郭淮坐上囚车,上前低声道:“委屈伯济了。”郭淮苦笑摇头,并不答话。马谡也靠近道:“谡必不委屈郭将军。”乃告辞引着人马下山而去。赵舒与张飞等将就在山上屯扎一夜,也免不了也张飞摆酒庆功。
次日,张飞先带所部人马将山中所剩粮草尽量搬往阳平关。赵舒与马超,高平引军驻扎在定军山,处理剩下不能搬走的辎重。再次人,就却探马来报,言曹操闻夏侯渊阵亡,只留下夏侯敦守南郑,自己亲引大军来取定军山,三军俱是白盔白甲,声言要为夏侯渊报仇,一路旌旗蔽日,恐有十数万之众。
赵舒没想曹操来得如此之快,心中也自吃惊,再看众将脸上都是惊异不定,眼望自己,只得故作轻松道:“无妨。我军可先退回阳平关。”高平与他相处关系渐渐缓解,此刻闻之,便出声劝道:“我军人少,又多是步卒。恐后撤不远,即被曹军赶上;不如就借此山势,抵御曹军。”赵舒却不从其言,道:“阳平关左右无路,我军在关上能守则守,不能守则退。孤守此山,曹军若四下围住,我军欲退不能,岂不全葬身此处?”
高平也觉有理,却又问道:“若曹军轻骑追赶,奈何?”赵舒笑道:“曹操多疑,见我军不战而退,必不敢轻举妄动。且我军行进之时,可在马后缚上树木,多扬尘土,又于路多弃军器,衣甲。曹操必疑心有埋伏,不敢追击。”此计虽然说的轻松,却端得是凶险,赵舒无奈之下,也只能出此下策。
马超,高平二将依命而行,头一日曹军果然不曾追赶。赵舒又恐其识破计谋,下寨之时又命军士多挖一倍灶坑,再次日,又多挖一倍,日增其倍。果然使得曹操越发疑
第一百零四章 汉中争夺战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