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郭的漫天烽火惊动了波斯皇城。
浮屠大军挥师而过,四处烽火惊天;皇城内却是一片祥瑞,舞女们在宫殿内笙歌曼舞。波斯人善舞,通音律,波斯的男人都能吹一曲悠扬长笛,抚得了汉琴,抱得住琵琶;女人精于舞技,剑舞、文武,无一不通。
台上波斯皇帝坐镇,百余名偏偏绝色的少女肆意歌舞。
她们蓝紫色的轻纱飘过宫殿外金碧辉煌的楼宇,如仙如幻。
台下坛子来报:“报!铁勒王已连破五城,琉璃、燕京、苍城、鄞州、冀城,一路没有停留,直朝此地进军,我们派出去的先锋部队也失去音讯。”
“哦,失去音讯就是死了。我想那个人是不会留活口的。”皇帝走下台阶,却揽着身边的波斯舞女,“美人儿,来香一个。”他将女人抱在自己的大腿上,给她灌酒。
“王......”探子抬头看着他。
波斯皇帝忽然颇有意味地盯着探子,“你在想什么?”
“我、我绝无冒犯您的意思,还有一个消息,司长与诸位大臣已在议厅等待,希望再次商榷应敌之事。”
“哦,我会考虑去的,但我好奇你的想法,刚才那一瞬间,你为什么盯着我?”
探子欲言又止,“我、我不敢说。”
“你必须说,你听见门外刽子手磨刀霍霍的声音了吗?就算我们着重机巧研究,这些令人敬畏的刑罚还是要传承下来的。”
探子眼珠一转,问道:“那我该说真话还是假话?”
波斯皇帝也随着这句话陷入迷惘,“对啊,人究竟该说真话还是假话?既然你无法决定,我想告诉你我的想法。”他顿了顿,然后说道:“你一定觉得我是个贪图享乐的昏君,如果你说真话,我就斩了你,你说假话,我还是会斩了你。”
探子冷冷道:“薛东斯你猜错了,你非但是个昏君,还是暴君!”说完他拔出腰间的弯刀,划破了自己的喉咙。
鲜血顺着花色地毯流淌。
舞女们惊慌失措,唏嘘不已,波斯皇帝薛东斯只是推搡着将女人赶尽后宫,任由探子的尸体横陈在宫殿内。
议厅。
他们等了一个又一个时辰。
“哼!他还要我们等到什么时候?”这里都是位高权重的大臣,他们聚集在玛瑙宝石镶嵌的圆桌附近,脾气好的面色铁青,脾气不好的已经把佩刀放在桌台上。
波斯现任司长拔出弯刀,望着宝刀上寸寸耀眼的寒芒,他说:“这个薛东斯真是不识好歹,在座诸位当初费了好大心力才把他捧上来,这个节骨眼上却还吊儿郎当。下次他再这么无理,我就用这把刀切下他的手指头,一根一根地切。”
“你是切左手还是右手呀?”
“切手不分左右,我两只手一起切,然后.......”司长眼里突然满是惶恐,他忽然听这声音的主人,不正是他诋毁的对象吗?
宝刀劈下!
先劈碎了他的左手拇指,薛东斯忽然又拔出旁边大臣的佩刀,切下司长右手的小拇指,伴随着惨烈的哀嚎,十个手指落在台上。
司长痛晕过去,他双手只剩下光秃秃的手掌浸在血泊里,尤为可怕。
“敢在这里撒野,你不要命啦?”
话音刚落,薛东斯闪电般伸出左手,一掌劈入那位讲话大臣的胸膛,然后挖出了那颗还在跳动着的、血淋淋的心脏!
这些老狐狸一下子都冷静下来,皱着眉头问:“薛东斯,你究竟想做什么?你只要乖乖听话,这些都是我们曾经达成的协议,你只管当你的快乐皇帝,对付外敌的事情都该由我们做主,邀请你来只是做给外人看的。”
薛东斯道:“但我实在看不下去了。”
“你还有脸说看不下去?瞒着我们下达军令,派遣五支先锋小队分别去往五座城池查探,你这就带走了五千兵力。如果把这五支小队集中起来,在一个城市进行猛攻,也许还能消耗些浮屠军的兵力。而你竟然拍去侦查,难道他们带回了什么消息?”
薛东斯道:“没有。”
“哼!那就是愚蠢的选择,我们现在就要派遣部队前往临近城市,慢慢消耗铁勒王的兵力了。”
“那你得先走出这里。”薛东斯
铁血屠城(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