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离桥被他紧紧抱着,难以呼吸,便是猛地挣开其双手,同时道:“将军,莫不是你认错了人?我们并好像不认识啊。”
那少年听得这话,猛的直摇头,直回道:“不,我可没有认错人。”看向莫文聪等人,见其皆是一脸懵色,便是急急问道:“大哥,四妹,五弟,是我啊,我啊,我是老二啊,多少年了我日日夜夜都想找到你们。”
众人一听,心中一动,皆向他瞧去,难道眼前这病态之人当真是自己的兄弟——虎口粮?只是众人上下打量他好久,却仍是找不出半点往日身影,听得莫文聪道:“你当真是我二弟?可怎瞧着不像啊。”
少年此刻心都快急出来了,他深知自己模样大变,教得他们认不出自己来,只是他所言却是事实并无半点虚假,忽地眼角瞧有一黑物,伸手摸去,只觉肉瘤瘤般,“对,刀疤!”他便是一下子心喜起来,见得他直指着脸上那快刀疤,呲牙着嘴道:“大哥,你看,这刀疤,我曾引以为傲的刀疤!”
莫离桥等人见得其此刻神色,登时觉得有些别扭,他笑起来是真的难看,其笑声沙哑混涩,极是难听。但听得其话语,便皆朝其脸上瞧去,依稀见得那刀疤似像一柄小刀,众人方才醒悟,眼见这脸色苍白、身形瘦弱的少年真是自家老二,虎口粮!
这时,众人方才心酸,几年了,他们兄弟五人终才相聚,他们日日夜夜盼着此时早点到来,如今终得相见,何能不乐?又想着几年心酸经历,这兄弟五人便是紧紧抱在一起,痛哭起来。那青沙二人与霍嘉欣见得如此,便是识趣的退出帐篷,留给他们兄弟五人空间。
只听得那营帐之内忽而笑声哈哈,忽而哭声凄凄,而时间快过,转眼之间便是到了用餐时分,那营帐内众人也是赶了一路,早已肚饿,虎口粮便是唤来下人,吩咐道:“今日虎某喜与自家兄弟相聚,又有青沙兄长带来的喜讯,传我命令,今晚把酒作宴,让大伙儿乐呵乐呵,为我的兄弟们接风洗尘,为我们的青沙先锋庆功!哈哈!”
此番时刻,只见得那明月高挂,万里之内皆无一云,在其下面,听得那是欢声笑语,铜鼓齐乐,箫琴争锋,军歌昂昂。瞧得那是火光如人,笑脸呵呵,兵将皆是退去盔甲,围着火圈跳起了舞,有些更是武起了剑,引得一片叫好。
而在那云纹金丝账内,此刻已是换了副景象,只见得虎口粮做在正上,其左面莫文聪等人依辈而坐,霍嘉欣则是与萧白恋同座,而在其右面便是青沙金甲三人,而在外围便是些银甲将士。这众人桌上之物可算珍馐佳肴,果蔬美酒,有那么些玲珑满目般的视觉。
酒过三巡,便是有舞姬进入账来,与众人上演一番天色舞姿,这婀娜多姿的身影瞧得那些许久未经人事的将士心潮涌动,心中痒痒,但只恨得军令如山,便是猛猛灌酒,欲浇灭这心头之火。但哪曾知道,这酒意醉人,教得将士们联想到家中人士,妻子忠心于夫、倾心顾家,便是纷纷打消了这些念头,只盼得这战事今早结束,跑回家中,与爱妻共度余生。
只见得那些将士皆是如此模样,心念家乡,泪眼模糊。虎口粮摇着杯中血酒,见得此幕便是站起身来,大喊道:“来,众将士们,虎某何得何能,得你们这帮兄弟与我并肩作战,此番情义虎某敬你们一杯,只愿尽早了结这战事,众将士能早些归家!来,干!”
这番话语便是笼得人心,趁着酒意,众将士心中甚是感动,便皆站起身来,其喝一声:“干!”只见得众将士饮完,那账外便是铜鼓敲响,齐鸣奏乐。待得饮至那三更深夜,将士们皆是深醉不醒,而青沙等人也还有一丝清醒,已早早告辞回到营中入睡。
莫离桥等人却还未尽兴,这话语似说不尽,众人恨不得把这些年来每件事都细细说来。这兄弟几人当月而坐,背是营帐,在那沙丘之上继续饮酒叙谈。只见他们手中皆是提着一壶美酒,咣咣几声,便是碰在一起,只听得莫离桥饮上一大口美酒,细细回味,不禁心生一股哀伤之意,便是问虎口粮道:“二哥,为何我每喝一口此酒心中就会难过一分,极想念家乡般,莫不是我也有小女儿情?”
虎口粮闻言哈哈一笑,回他道:“哈哈,三弟,此酒名唤明月酒,经过繁杂的工序制作而成,若是在这圆月时分开饮,便会心由触动,生出怀恋家乡的念头来。它可是难得的美酒呢。”
第188章 欢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