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丁虽然被许了闪了一下,心头憋闷,想到了许了击杀龙虎山两名徒弟,还活捉了应王之子的事儿,若是暴露出去,肯定会让许了一身麻烦,但终究不敢轻易出口。他是个闷人的性格,缺乏绝大勇气,思前想后一番,决定还是先不说,回头找娴熟的同门商议一番再做决定。
大家吵闹了一回,终究也没什么办法,只能散了,各自去寻相熟的师兄弟,请托有九龙岛符诏的同门揭开限制。
武丁见梁师兄脸色尴尬,就凑了过去,小声问道:“梁师兄,我有些事情欲待跟你商议,不知道梁师兄有空否?”
梁师兄名叫梁山泊,自从拜入了姜尚门下,就辛苦修炼,几乎没怎么关心过外面的世界,所以在人情世故上颇为糟糕,经常被别有用心的师兄弟们裹挟,去做了很多不怎么样的事儿。但因为性子醇厚,每次出了事情,都是他一人承当,所以在同门中人员极好。
就连武丁这种不大拎得清现实的人,都愿意跟梁山泊说起些秘密,因为这个梁师兄实在叫人太信得过了。
梁山泊心头烦闷,今天的事情,他也说不上来对错,一面觉得大家过份了些,一面也觉得许了亦是有些不对,就应该互相体谅,武丁性子跟他有些近似,故而武丁说有事商议,他就微微点头,答应了下来,带了武丁回去自己的洞府。
他们这些没能突破妖将的弟子,都被称作外岛弟子,在烂桃山各处修炼,洞府居所都是自行操办,有些人喜欢聚群一起,不但可以谈天说地,还能饮酒作乐,十分热闹,也有人喜欢孤身一人,享受清静。
梁山泊就是后者,他的洞府在烂桃山东边,离群索居,环境也说不上清幽,只是十分僻静。
两人在梁山泊的洞府外落座,梁山泊一个单身修炼的男子,其实并不擅长日常营生,故而洞府里十分杂乱,平时也不会招待同门,好在洞府外有一处平地,被他弄了几个石凳,还有一张石桌,倒也合适清谈。
梁山泊使用法术,弄了些茶水,对武丁笑道:“我这里十分简陋,武丁师弟倒是莫要笑话!”
武丁也是个不怎么在乎生活用度的人,他倒是跟几个同门一起居住,有几个不善于修炼的同门,负责日常打理居所,虽然比梁山泊好些,但也就跟地球上的集体宿舍差相仿佛,也没什么享受。
武丁不在乎的一笑,说道:“我关于孙无妄师弟,知道一些事情,只是不知道合不合适说起。”
武丁稍作犹豫,就把许了击杀了雄铁山和韦青蝠,还捉了应王之子的事情说了。
虽然武丁说的时候,也犹豫了一番,知道大师兄和老师都叮嘱过,但终究压不住心头的话意,又觉得跟梁山泊说说无妨,就没有做任何隐瞒。
梁山泊听了,也不由得大吃一惊,叫道:“这件事老师和大师兄可都知道?”
武丁犹豫了一下,说道:“自然是都知道了,还叮嘱我不可以告诉别人,只是我总是不大托底,所以来寻梁师兄商议。今日我们被孙无妄羞辱,我险些一时冲动,就把这件事吐露出来。只是想着这件事终究干系太大,我若是说出来,只怕他就要被闻仲寻仇,肯定十死无生,这才没有提起。”
梁山泊犹豫片刻,也是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道:“这件事还是莫要再跟人提起,毕竟无妄也是我们的师弟,不过以后也莫要再去招惹他,此人性子粗劣,就连闻仲的弟子都敢杀,也不知道会干出来什么过份的事儿,我们要是跟他太近了,难免会受牵累。”
两人正在商议,忽然听得不远处轻笑一声,一个穿着紫袍的年轻人,悠然出现,见到了武丁和梁山泊就笑道:“你们在谈些什么?可否跟我说一说?”
武丁急忙摇头,说道:“我们没谈论什么,李师弟莫要多想!”
梁山泊还是心头有些紧张,随口问了一句:“不知道李金禅师弟听到了什么?”
紫袍年轻人笑道:“自然是什么也没有听到,我是来寻梁师兄,明日去采药的,不知道梁师兄有没有心情?武丁师兄若是有空,也一并来吧!灵语师兄说想要开炉炼丹,我们若是出力采药,也都能分一粒!灵语师兄的炼丹之术,天下无双,他的丹药不知有多么珍贵,除了我们几个同门,外面的人求都求不到。”
五百五十三、隔墙有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