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互相见礼后落座,尹东升想起往日仇怨,直直瞪视着陆顶风,眼睛中似要喷出火来。
陆顶风察觉到他的杀气,重重哼了一声,别过脸去,装作没看到。
龙一啸觉到二人的异色,哈哈一笑,忙打圆场,“在座的各位都是武林中有头有脸的大人物,昔日的恩怨暂且不提,如今天下英雄云集,我们同为武林七大名门,当以身作则免的被他人耻笑。”
尹东升闻言,收敛杀气,不再拿正眼去瞧陆顶风。
龙一啸见他神情缓和,给了自己三分薄面略感欣慰,顿了顿,开门见山道:“诸位可听说三天前江盟主一家七十六口被灭门之事?”
“啊?!”
此言一出,七人皆是一惊,随之神色各异。
万云山天音掌门谢云归一掌拍碎茶桌,跳将起来,一双须眉兀自颤抖,道:“不可能,一个月前江盟主还与我研讨掌法,那时他的四十二路空明掌已达化境,老朽可以断言,在座的各位没一人是他对手,若说他被灭门,那是万万不可能的,还请龙庄主不要乱开这种玩笑。”
龙一啸神色凝重,打开一个锦盒,拿出一块令牌递过去道:“谢掌门不信,就来鉴定下这块盟主令牌的真假。”
谢云归接过令牌,拿在手里,只觉沉甸甸的,乃纯金所铸,正反两面均有花纹刻印,大大的盟字夺人眼目,“不错,这是真的盟主令,可是为什么会在龙庄主手里。”
龙一啸接过谢云归递过来的令牌,放进锦盒合上盖子,缓缓说道:“两天前龙某路过飞云庄,前去拜谒江盟主时,发现全庄上下尽是尸体,江盟主也惨遭毒手,我命仆人将尸体装敛安葬,自己快马加鞭赶了回来。”
谢云归闻言犹如晴天霹雳,身子一晃跌坐回椅子,悲叹道:“江兄,你我相识多年,你这一走,老朽在这世上再无知己啊……”声音发颤,言语凄凉,众人听了均是摇头惋惜。
陆顶风站起身道:“谢掌门不必忙着难过,当务之急是选出新盟主,好带领大家查出真凶替江盟主报仇才是。”
慕容客附声道:“陆掌门所言极是,江盟主死讯一出,势必引起武林动荡,当今首要任务就是借英雄大会之际选出新任盟主,一来维持江湖秩序,二来替江暮寒报了灭门之仇。”
陆顶风与他对视一眼,嘴角一咧,不谋而合。二人自是窥视盟主之位已久,如此好的机会岂能放过。
尹东升看出他二人的心思,冷哼一声,起身道:“选盟主固然重要,但江盟主死的不明不白,又恰是在英雄大会之际,不觉得可疑吗?江盟主的武功我等几位都是见识过的,试问谁有把握胜的过他?”
陆顶风道:“尹掌门何须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江暮寒的盟主之位也是六年前选出来的,六年来谁的武功没有长进,若不是上一届英雄大会突遭魔教干扰,也许这武林天骄的宝座早就易主了。”
尹东升斜视他一眼,冷冷道:“陆掌门如此急于选任盟主,难道江暮寒的死与你有关?”
陆顶风闻言大怒,“放屁,尹东升你别信口胡说,别以为江湖上称你为苍云一剑,你就真的天下无敌了。老子的剑也不是用来削柴的。”
江飞燕听他有辱丈夫,登时火冒三丈,不等尹东升反驳,她已开口道:“陆顶风!江湖上道你伪君子,果真小人一个,就你长白门旁门左道的剑法还不佩于我苍云门齐名,你有何脸面自称名门大派,不怕江湖人耻笑。”
江飞燕嫉恶如仇,有胆有识,早年行走江湖时锄强扶弱,侠名在外,又兼武功高强,向来直言直语,不惧得罪于人。只是在结婚生子后,脾气性格大大收敛,做起了贤妻良母,却也极为护短。她本来就为尹长空一事对陆顶风耿耿于怀,适才听他出言不尊,好强心起,一时口无遮拦。
沈秋燕忙扯了扯江飞燕衣角,低声对她道:“妹妹怎还是当年那般直性。”又转头对陆顶风道,“陆掌门有话明讲,怎可如市井小民般满口脏言,休让辱没了你的身份。”
陆顶风自是大大的不乐意,自己堂堂一派掌门竟被一妇人指责,当下气愤难平,欲拔剑相搏。
一直未说话的冲阳道长,跃身挡在两人之间,道:“两位同居七大名门,却像个孩子般斗气,传出去岂不让江湖人耻笑。陆掌门
第三十五章秘中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