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崇几乎把所有的时间,都用来修行道法,提升道行上,对法术剑术,只是浅尝辄止,并未有下过苦功。
比如他修小无相剑诀,九成功夫用在小无相剑气上,对斗法的剑术,就几乎没太多关注。
比如元阳剑诀,他倒是苦苦修炼了元阳真气,对十二式剑术,却练习不多。
王崇平时斗法,一半有赖于妖身强横,一半是因为修行的两种道法都是以功力浑厚著称,他惯常以“力”压人。
韩嫣没能修成小无相剑气,但剑术却远远胜出,王崇的艳羡之意,溢于言表。
韩嫣见他如此羡慕,笑道:“你修炼的是山海经,又非是剑术,何须这般神色?若是羡慕我的剑术,为何不去学御天兵法和空剑海?”
王崇心道:“还不是那枚破珠子坏事儿。”
王崇虽然时常吐槽,但是他极少违背演天珠的指点。
如他这种魔门出身的弟子,见过无数性子“孤傲”,觉得自己最聪明,从不听人劝阻,时常有一句:“为什么是你对,偏不是我对?”的同门,然后死的尸骨凄寒。
他一个魔门旁支出身的小人物,遇到连峨眉镇派至宝,天府奇珍之列的回仙镜都能“抵御”的演天珠,还拿捏自己的那点小聪明,那是真个只有看着聪明,实际上愚蠢到了极致。
尽管王崇嘴上不承认,但从拜师令苏尔,到辗转演庆真君门下,却也猜得出来,演天珠是在替他规划一条直指劫仙的修行路线。
若是只求金丹阳真,他所学的几门道法,只要天资足够,又肯勤奋努力,再加上没有横死之命,活的岁月够久,都是有望成就。
演天珠何须如此谋算的麻烦?
此时面对韩嫣的反问,王崇压下内心的浮想联翩,微微一笑道:“我性子浮躁,须得以山海经这等慢功夫缓缓打磨,才能把一颗道心澄净。”
韩嫣微微讶然,说道:“原来如此,怪不得道友的各般传闻,颇有些矛盾之处,原来是在强压天性,求取道心。”
韩嫣只是无意提了一句,王崇却差点出了一声冷汗,他如何不知道,自己并非是淳朴憨厚的性子?
孤身闯入大罗岛,单枪匹马挑了这有十数位金丹坐镇,十万余教众,五十余海外小国供奉的阿罗教,这又是何等的飞扬跋扈?睥睨天下群雄如无物?
性格和行为简直南辕北辙,若是被有心人揣摩,便是一件极大的破绽。
王崇笑了一声,再不肯接茬,到让韩嫣心头微生异样。
她也是去峨眉祭祖,才听说了“吞海玄宗季观鹰”这个人,其中大半的传闻,还都是从齐冰云口里听来。
齐冰云在接天关,不但斩杀过数十金丹境的大魔妖,还在各派斗剑取得第一,隐然便是年轻一代的第一人。
这位峨眉的云仙子,虽然性子看似温柔,但实际上冷傲孤高,并不轻易点评他人,就算偶尔提起,也只是轻描淡写,一带而过,却十分推崇这位吞海玄宗的年轻才俊。
甚至韩嫣偶尔都会暗笑齐冰云,是否春心萌动,喜欢上了此人。
韩嫣刚离开大罗岛,前往峨眉的时候,王崇还在接天关闭关,没有突破大衍。
等韩嫣听得王崇孤身闯入大罗岛,夺取了阿罗教,成第八代教主,压服教中无数金丹宗师,还真的是吃了一惊。
她也不是吃惊,王崇如此了得,而是吃惊这人跟齐冰云嘴里那个性子温和,事事以他人为先,有甚好处,总是让人,极为关怀同门晚辈的“季观鹰”,怎么都不像是一个人。
闯入大罗岛,夺取阿罗教的那个季观鹰,英风锐气,一股豪气简直撞破了九重云霄。
韩嫣已经颇自觉了不起,毕竟潜伏十年,取回了师门的秘传心法,还将补天劫手炼成,更学成了小无相剑诀,这等号称天下第一难修的剑术,甚至在峨眉的时候,跟齐冰云并列,都毫不逊色。
天下间,哪里还有人,会给她看重?
季观鹰却几乎打破了,韩嫣几乎所有的认知,让她在峨眉的时候,就有心想要跟此人一会。
等见到王崇的时候,王崇表现的“颇有不堪“,韩嫣还有些见面不如闻名的感慨,哪里
二零五、各有心事,别生幽怨